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太後[第1頁/共2頁]

高斌被她問得答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方纔不安閒隧道：“水利一事，本就不能包管必然不會出錯，偶爾出錯，冇甚麼希奇的。”

高斌厲聲道：“彆人我不管，總之我救了那麼多人，不管如鈺犯了甚麼樣的罪，你都不該殺她！”

在淩若說完好久後，高斌都冇有說話，弘曆記取一事，強忍了體內更加激烈的痛苦道：“高斌，朕問你，這件事是誰奉告你的？”

小五雖不明淩若之意，卻依言噤了聲不再多問，殿內寂靜無聲，淩若閉目不知在想些甚麼，眼角的皺紋在敞亮的燭光下，如散開的魚尾，甚是較著。

淩若淡然望著高斌，忽地點頭道：“你口口聲聲說是天子害死了高氏，可依哀家看，你纔是真正害死高氏的凶手！”

麵對這位曆經三朝風雨的太後，高斌眸中呈現一抹懼意，但很快又梗著脖子道：“我有甚麼錯誤！”

高斌嘲笑道：“確切冇有，就算太後再問我一千遍一萬遍，也是一樣的答覆，不過，我能夠看在昔日那一丁點君臣情分上，將製藥之人的住處奉告你們，雖不能戒除，但起碼今後都不消擔憂用藥了。”

方簡曾說過，高斌來詰責他時，已經曉得了這件事，以是，應當是有人用心將這件事奉告高斌，但是他始終想不明白，那人究竟是誰，又從何得知！

“荒唐！”弘曆怒聲道：“若依著你的話，難道任何人犯了事，都可拿他之前做過的善事功德來抵消，那還要律法何用？！”

高斌咬一咬牙，“不管如何說，他都不該不懷舊情，用那樣卑鄙的手殛斃死如鈺。”

高斌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你對她倒是好得很，到處保護，隻不幸我的如鈺，陪你從潛邸到皇宮，多年至心相待，換來的倒是你的絕情狠心，若不殺你，我如何對得起如鈺在天之靈！”

高斌語氣生硬隧道：“人已經死了，你們天然如何說都能夠了，欲加上罪，何患無辭！若如鈺真做了這些事，為何不見你們明著措置，而是要偷偷摸摸的害她性命！”

淩若神采烏青隧道：“不成能，定有戒除之法，快說！”

高斌話音未落，殿門再次開啟，淩若扶著水秀的手走了出去，臉孔肅冷隧道：“高斌，你一心隻記本身功績，卻忘了本身的錯誤！”

很久，淩若展開眼來，盯著目光猙獰的高斌冷冷道：“高大人好深的心機，連哀家都差點著了你的當！”

弘曆擰眉道：“高氏一事，皇後由始至終都不知情，何來教唆二字？”

高斌咬牙未語，淩若續道：“下毒暗害嫡皇子，以天花侵犯嬪妃，樁樁件件皆是不成饒之事，可就因為你，皇上不成罰她，乃至連說句重話也要思慮再三；有些事情，能夠饒一次，饒兩次，但不成能永無停止地饒下去，令後宮不得安寧！”

“這麼說來，我還要感謝你了？”不等弘曆出聲，高斌已是用力拂袖，麵色猙獰隧道：“莫說如鈺不會害人，就算真害了又如何，多年來，我馳驅多處，管理水患，所救之人不知凡幾，這些功績莫非還抵不了戔戔幾條性命嗎？”

“好一句冇甚麼希奇。”淩若嘲笑道：“你救了人，是大功；害死人，則是理所當然，高斌，這筆帳你算得可真好！”

高斌茫然看著弘曆，好久，他忽地暴露一抹詭異的笑容，“你很想曉得嗎？可惜，我不籌算奉告你；另有，看你現在這個模樣，藥癮應當開端發作了吧？這個藥是我從一個專門種罌栗的人手裡得來了，他奉告我，此藥是他用秘法熬製出來的，比大煙膏結果不知好了多少，但一樣的，一旦上癮，就難以戒除，若勉強為之，非死即瘋！”說著，他又打量了弘曆一眼，道：“看你氣虛體弱之樣，想來已經有一陣子冇服用此藥了吧？可惜，想要擺脫這個藥，隻要一個彆例，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