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 琴與人[第1頁/共2頁]

瑕月緩緩點頭道：“如此就好，你要記取，你是皇室子孫，千萬不成納一個比你年長的孀婦入府，不然鼓吹出去，不止你，本宮與皇上都會被天下人引為笑談。或許你現在感覺本宮是用心難為你，心有怨懟，但假以光陰，你會明白本宮本日一番苦心。”

瑕月微微點頭道：“聽你這麼一說，彷彿確是新琴好了。”

永瑢聞言，置氣道：“皇額娘此言，清楚是對魏秀妍有成見。”

“兒臣不敢！”這般說著，他無法隧道：“兒臣會服膺皇額娘教誨，至於皇阿瑪那邊……”他微咬了牙道：“兒臣不會再去說甚麼。”

永瑢被她說得心中一顫，從小到大他都冇甚麼主張，剛纔那些話，已是他這輩子最大膽的言語，這會兒聽著瑕月言語，不由心生畏縮之意，低頭道：“兒臣……隻是隨口提一句罷了，並非真的要納魏秀妍為福晉。”

見瑕月這麼說了，永瑢隻得依言承諾，在宮人端來的繡墩中坐下，彆離試奏兩把琴。永璂一心等著瑕月勸說永瑢，豈料後者竟然讓永瑢試起琴來，實在令貳心急，忍不住道：“皇額娘……”

永璂聞言，隻得嚥下嘴邊的話，過了一會兒，永瑢試完琴起家道：“回皇額孃的話，琴有九德，但普通能齊聚五德，便算是一把好琴，而這把新琴，具有靜、透、圓、潤、清、勻這五德，實在不錯，若製琴師技藝再高深一些，此琴乃至能夠傳世；至於舊琴音色固然還算清澈，但遠不能與新琴比擬，以是依兒臣之見，新琴更合適皇額娘彈奏；至於舊琴，皇額娘如果不捨丟棄，可將其做為陳列。”

瑕月輕歎了口氣，扶了齊寬的手起家走到永瑢身前，“你雖非本宮所生，倒是本宮看著長大的，你的性子，本宮也算清楚；自你懂事以來，從不敢向你皇阿瑪提任何要求，即便是到了適婚的年紀，你皇阿瑪因忙於國事，遲遲未曾指婚，你也未有一句言語，聽憑你皇阿瑪安排；眼下卻為了一個相見不過兩次的女子，特地去養心殿進言，並無它念……你感覺本宮會信賴嗎？”

永璂按捺不住道：“六哥，你才見過魏秀妍幾次，如何就曉得她仁慈賢淑呢，說不定她為人險惡，心腸暴虐呢？”

永璂垂目撫過新琴琴絃，笑道：“確是如此，恕兒臣直言，皇額娘之以是感覺舊琴好，應是出於懷舊之情，懷舊雖非好事，但偶然候，還是應當嘗試一下新琴，兒臣信賴，隻要加以適應，這把新琴，必然會更合適皇額娘。”

瑕月盯了他半晌，道：“那你呢，你又為何如此在乎魏秀妍？”不等永瑢言語，她又道：“莫要與本宮說良善賢淑這類的虛話，數麵之緣，底子冇法看清一個的真臉孔。”

“好，皇額娘就聽你的話，今後用這新琴來彈奏。”在命宮人將琴搬下去後，瑕月有些感慨隧道：“不但東西是新的好，人亦是如此，永瑢你說是不是？”

“但是……”未等永瑢說下去，瑕月已是道：“冇有但是，你說本宮以琴喻人不得當，本宮倒是感覺，舊琴尚可用，舊人倒是千萬不成。”

瑕月望著他，意味深長隧道：“六阿哥乃是皇上的親子，龍子鳳孫，莫說是嫡福晉，就算是庶福晉乃至格格，都是本宮與皇上經心遴選之人，不但要麵貌出眾，才德兼備，更要家世明淨，未曾婚配，即便是曾經與人訂過親也不可，更不要說是一個已經婚配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