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紫禁城內的政治兩極[第2頁/共3頁]
“載灃固然是攝政王,但畢竟是臣子,主上生辰,哪有臣子不來拜見的,慶王你說是不是這個事理?”接著此次的生日宴會,隆裕再次數落了一番載灃。
“慶王不但是重臣,還是忠臣。”奕-劻的話讓隆裕忍不住的鼓掌喝采,話到這裡,她臉上卻俄然閃現出一絲憂愁神采,“慶王是忠臣,對哀家,對皇上,對我們大清忠心耿耿,可眼下卻有人每天做那不臣之事,哼!他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王爺。”
“慶王是大清重臣,又是皇族老臣,不必多禮,此後你見了哀家,不必行膜拜禮。”隆裕滿臉淺笑的說道。
自從載灃當了攝政王,這個兒時的稱呼可再也冇有人敢提起來,不過,這是在本身寢宮,隆裕冇需求躲躲藏藏,當即了斷的說道。
“慶王,哀家眼裡可就隻要你一個忠臣,這裡冇有旁人,慶王不必防備。”
“哀家?”隆裕有些驚奇的看著奕-劻,“慶王直講”
奕-劻這話即是亮瞭然態度,實在他底子也冇有挑選,當政不敷一個月,親信重臣袁世凱就被奪職,如斷一臂,他本身也是打壓的工具,隻不過因為皇族的身份,載灃不肯弄得沸沸揚揚,再者,奕-劻作為帝海內的一顆特大號釘子,如果臨時冇有甚麼傷害的話,冇有人會費著勁拔掉他,一旦載灃大權獨攬,想要換掉整麵牆壁的時候,即便是冒著坍塌的傷害,奕-劻也會被斷根掉。
“最後一步,就要靠太後了。”
“老臣拜見太後”
隆裕一下子愣住了,這句話在她的腦中幾次回味。
有了奕-劻的支撐,隆裕內心稍稍安撫一些,半晌後,她接著忿忿不高山說道:“我臉上折損一些還是小事,但是我們江山社稷不能有失,我看啊,他載灃八成早就有了不臣之心,如許的人如何能把國度大權托付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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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王有甚麼體例能奪了載灃的權?”隆裕前傾著身子,急不成耐的問道。
奕-劻不愧是宦海熟行,他的幾步棋可謂老辣,同時也讓隆裕一下子找到了曙光。
光緒三十一年,時任農工商部尚書的載振捲入了賣官案,那件案子鬨得沸沸揚揚,滿城皆聞,迫於壓力,清廷宣佈革去載振的官職,永不敘用,這也就意味著這位權勢赫赫的慶王獨子,政治生涯今後閉幕。
“太後莫急,聽老臣漸漸講。”
“哀家記著了,慶王接著說。”
“太後還記得大行皇太後的遺詔麼,上麵曾書,若遇大事者,攝政王須請皇太後決計?”奕-劻說道。
“比及載灃無權無勢,冇人替他說話的時候,太後說甚麼是大事甚麼就是大事!”
一場生日宴會就此閉幕,奕-劻走後不久,世人就紛繁散去,在權力這瓶辣味劑的催化下,宴會本身早就變了味,一個新的政治個人的表麵模糊閃現。
“老臣年齡已高,特請太後,準予老臣先行辭職。”奕-劻俯身叩。
“不錯,是有這句話,但...”
“太後謬讚了,犬子載振前年因“楊翠喜”案罷了官,如果太後大權在握,看在老臣經心運營的份上,還望準其為國效力。”
“臣就是年齡再大,也不敢胡亂僭越,更不敢亂了尊分。”奕-劻當即迴應道,也不曉得臉上的誠惶誠恐是決計還是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