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2頁/共3頁]
幾句話間,便決定了是否收這門徒,而夏侯衷還在糾結究竟要寫得好點使崔玄看上他的資質,還是寫得差些顯得他很有長進的餘地?
夏侯庚大步而去。
皇後從不說冇根據的話,夏侯沛放心,跑上前,爬上皇後的膝,摟住她的頸,湊到她的耳旁輕喚:“阿孃~”
夏侯沛從閣房出來,烏黑的眼眸望著皇後,隱有擔憂。皇後看到她,微微一笑,道:“放心,你阿舅,不會授人以柄的。”
崔玄迷惑:“郡王何出此言?我這不是為殿下著想?將殿下薦一賢者,助殿放學業有成,我哪兒看不起皇家了?”
夏侯衷好不輕易緩了過來,忙道:“先生名流,脾氣疏朗,自是喜打趣,何來冒昧?”
是要做的好些,還是要做的差些?夏侯衷舉棋不定。
崔質道不緊不慢道:“怕的甚?十二郎有七娘撫養,旁的不說,必不會想這些邪門歪道。”最要緊的是立品要正。
話題到了崔遠道身上,夏侯衷自是要接下去,就提及了治學上頭的事,漸漸說到前兩日為陛下斥責的事來,夏侯衷無法道:“約莫是我資質笨拙,總也學不得書中精華。”
“郡王做賦,需靜,我便先退下,一個時候後再來。”
這阿嬸指的是崔玄與皇後的母親齊國夫人李氏,崔遠道以國仗被封齊國公,李氏妻以夫榮,自也被封了國夫人。中宮有權召見命婦,皇後便偶會召母親入宮相見,齊國夫人入了長秋宮,夏侯沛自少不得拜見外祖母。
崔玄搖了點頭:“力所不能及啊。”
皇後看看夏侯庚,笑道:“阿兄放誕,喜與人打趣,可關乎向學的閒事,當是不會隨口亂來,賢人不如召他問問,關乎三郎學業,不好不細心些。”
世家素以姓氏傲貴爵,夏侯氏,也的確汗青長久了些,是從夏侯庚的祖父那一代方垂垂顯赫起來的,比起很多世家少說上百年的家史,秘聞淺了些。
直到夏侯衷麵色漲得通紅,將近撐不下去了,崔質道方不輕不重地斥了句:“阿玄,休得胡言。”
再晚,這酒是真的喝不成了!崔玄暗道倒黴,道:“郡王青睞,本不該辭,隻是某從未收徒,不知如何教誨……”
走到內裡,就看到崔玄揚長而去的背影。崔質道奇道:“阿玄怎地這般焦急?”
崔素加了一句:“阿嬸見過十二郎數次,稱之聰明活絡,世人不及。”
夏侯衷一驚,他反應不慢,雖出乎料想,還是誠心道:“懇請崔師指導。”
夏侯衷讓他這七上八下弄得情感多番起伏,成果他還是不肯教,隻是將說辭弄得好聽了點。夏侯衷怒極,小小的少年生起氣來已極有氣勢,怒喝:“我誠心相求,先生為何屢出言拒?但是看不起皇家!”
崔玄擺擺手:“是這個事理,可蠢的人,他哪兒明白呢?要做個賦來,他還左顧右盼的考慮著寫好點寫差點,愚不成及啊愚不成及。”是否收一皇子為徒,學問根柢會成為影響成果的身分麼?一個皇子會不會讀書有甚麼打緊?要緊的向來是他本人本質與母家權勢以及聖心所向!
到嘴邊的話安然嚥下,夏侯衷轉口道:“本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