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五章[第1頁/共4頁]
不過聽明白,卻不能說破,四爺就如同一個憤世嫉俗的不快意秀才那樣,滿臉義憤地拍案罵道:“那這寧家還真是夠缺德的,這巡檢司衙門不作為,方家老爺如何也不持續往上告,總會有為民做主的好官將這事斷個清楚明白。”
當然,這也離不開她苦練的一手好琴藝。
深切到百姓之間,方能聽到真正的百姓心聲。
――她為了能更加優良,練到手指肚兒都起了繭子,更遍尋名師的苦練琴技,終究在這個月色動聽的日子,獲得了榮幸神的垂憐和喜愛,送給了她一條通天路。
方寧兩家互鬥,本地巡檢司不作為,更有官員為虎作倀……
烏拉那拉家在江浙等地的權勢不小,達哈蘇的宗子英哥一到江南,便將四爺的畫像發散到了各地財產去,一來是為了更好地讓那位媚兒女人和四爺來一場偶遇,二來也是怕自家的堂兄弟甚麼有弊端被這些天潢貴胄抓住,總之是謹慎無大錯唄,也恰是因為英哥這類大撒網的做法,以是四爺在木瀆鎮剛露過麵,這動靜就被英哥曉得了。
“催,催,催……就曉得催。
第九百九十五章
“切,說你是陳腐墨客,那都是汲引你了。
隻可惜他這套,底子亂來不過和他結髮相伴十幾栽的老婆丁氏。
十六歲的花季少女,本該是天真爛漫的脾氣,不過從小就看著自家額娘深陷在後宅暗鬥中,頻頻虧損的媚兒,卻非常早熟,她為了讓額娘能過得更好,可謂是臥薪嚐膽,小小年紀就堆集了豐富的宅鬥經曆,學琴棋書畫、學詩詞歌賦、學針黹女紅,做阿瑪心目中和睦弟妹的好姐姐,做祖母心目中溫馨溫婉的大師閨秀,做那些妾室心目中的狠辣嫡女,麵麵俱到,不然也不會被喜塔臘氏一眼相中。
說完,他就拿起放在桌上的摺扇,晃閒逛悠地往樓下散座走去。
正在此時,一封催他結案的手劄,又一次由縣丞郭大友的常隨送到了吳耀宗的手裡。
各種百般的話題,總繞不過方寧兩家這個關頭線索,四爺聽得胡塗,號召小二哥送來一壺還算不錯的酒水,挑了桌看起來脾氣更加開朗的客人湊疇昔,學著半吊子的吳儂軟語,裝成來木瀆鎮遊學曆練的學子,湊上去套詞了。
“不會吧。”四爺滿臉難以置信地辯駁道。
此時現在,站在船麵上,回望著宜興縣城表麵的媚兒,暴露了誌對勁滿的笑容。
你也不想想,這寧家少爺放火燒房,那跟前住著的人都跑出來了,連那會兒和方家老太爺在暗門子裡廝混的狐媚子都安然分開了,他如何能夠是被直接燒死的!
爺兒今個把話放在這裡,逼急了爺,爺寧肯不乾這窩囊差事,回家種地收租子去,直接一封信就送到禦史那邊,讓這些個王/八/蛋一塊不利。”滿臉假笑地亂來走郭大友的常隨,吳耀宗重重地將手劄拍在書案上,恨恨罵道,眼睛裡充滿了紅血絲,倒是真有幾分窮途末路、搏命一搏的架式。
俄然從樓下傳來的一陣古琴聲,毫不料外埠引發了他的重視。
他還要揪出那些為禍一方的钜貪大鱷,不會為了這點芝麻綠豆的小事就透露行跡。
機遇都是留給有籌辦的人。
四爺邊聽邊想,很快就將整件事都捋了出來,這就是一樁狗咬狗一嘴毛的胡塗賬。
當初她做戲用心落第是因為她不肯意一輩子就陪著那麼一名即將年近古稀的白叟,想想那些日子她和額孃的境遇,總算是工夫不負苦心人,她終究熬到這一天,她並不是她早在和珍珠初見的時候就已經想像到這一天了,她隻是不甘心,同為烏拉那拉氏的族人,為何珍珠就能從小長在皇城根兒底下,更能做親王府裡的格格,有能夠一步登六分解為親王福晉,而她就隻能去伴隨年近古稀的康熙帝,如果時運不濟,還會落得個魂斷紫禁城的慘痛境遇,以是她寧肯毀掉進宮的路,也要躲過選秀,現在終究被她等來了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