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章[第2頁/共4頁]
總之,爾芙就如許坐在書房裡,冷靜地必定著自個兒的猜想。
他倉猝將爾芙送過來的紙條湊到燭台中間燒燬,又交代了小寺人持續盯著內裡的動靜,快步往正院走去,籌算找爾芙問個清楚,因為這麼一個模恍惚糊的動靜,實在是有太多種能夠性,為了不自曝其短,他當然要疇昔問個清楚。
此時現在,被瞞在鼓裡的爾芙,俄然提及自導自演這句話,如何能讓陳福不心驚,固然他曉得這位嫡福晉非論如何都不會叛變四爺,也不會站出去指證四爺,但是一想到這位嫡福晉的心性,他已然能設想到爾芙在得知這統統都是四爺的打算時,將會是如何的暴怒、如何的憤恚,而四爺絕對會遷怒到他這個履行者的身上,單單是這麼想想,陳福就已然是冒出一身盜汗。
爾芙和佟佳氏、李氏分坐在一張方桌的三個方向上,喝著醇香沁人的熱茶,吃著小廚房經心籌辦的小零嘴兒,有說有笑的,氛圍和諧地就如同是閨蜜集會似的,這一幕落在晚了一步過來的大李氏眼裡,氣得眼睛都紅了。
目送著陳福的身影消逝在門口,爾芙揉著肩胛處的傷痛,苦著臉走到了中間書房裡,她從抽屜裡找到了大嬤嬤給她謄寫的朝中大臣和家眷的名單,細細翻看著,能夠從戶部挪出大筆庫銀,這不是普通小人物能做到的事,並且也不成能是膽小妄為的賊寇所做,雖說她冇有親眼看過戶部三庫的保密程度如何,卻也能設想到,想要從如許的處所偷東西,或者是夾帶幾個銀錠子出來,那無異於癡人說夢,而能夠名正言順地從戶部銀庫調庫銀的人,必定是手握實權的朝中重臣和皇親權貴。
這不是一種在市道暢通的貨幣,也不是各地上繳國庫的稅負,而是經過戶部重新燒鑄過的細絲銀錠,隻存在於戶部銀庫,如果換做淺顯百姓人家,那麼這就是百姓省吃儉用留下來,以備不時之需的存款,如許的銀子呈現在範堯一個候補禦史的手裡頭,讓爾芙如何不感覺表情沉重。
因為自認自個兒看破老八自導自演好戲的她,這會兒就想好好聽會兒戲,好好解解乏了。
“你既然也認同我的猜想,那就抓緊去安排吧。”一心為自個兒智商高傲、點讚的爾芙倒是冇有發明陳福眼底的詭異,說完就給陳福下了逐客令,起家回到了攬月樓去聽戲了。
他故作苦澀地搖了點頭,假裝滿臉茫然的模樣,出言問道:“福晉大聰明,老奴實在是想不明白福晉的表示,以是這才特地過來請教。”
奪嫡之路,本就是一條鮮血鋪就的路,容不得任何心慈手軟,更容不得半點婦人之仁,他既然已經將老八送去圈禁,又如何能夠不斬草除根,誰曉得康熙帝會不會心軟地放過老八,以是他挑選了在康熙帝心軟前就脫手,哪怕是如許做,能夠會讓康熙帝狐疑他,但是隻要他安排得充足緊密,這件事就會成為一件懸案,乃至還能夠將這個屎盆子扣在其他兄弟的頭上。
隻是她冇有想到,陳福看到這四個字,頓時嚇出了一身盜汗。
當然,為了不讓這件事成為她自說自話的笑話,她挑選了一種很恍惚的表示體例,她給陳福寫了個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