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送走[第2頁/共3頁]

晏遠南看著她嬌媚的麵孔，思及多年的寵嬖儘是換來枕邊人無儘的棍騙，心中的愛與憐一刹時變成了憎與惡，撇開她幾次未果，嘲笑道：“教唆？那你可記得李婆子？就是當初你在柳家做女人時服侍燒水的阿誰婆子，我如果將她提來與你對峙，你可有膽量說出方纔那句話？”

她也是人，終有色衰愛弛的一日，又遲遲冇有身孕，現在還被餘氏搶了先，如果僅憑青梅竹馬的情義保持幾十年，那也不太實際，不如早早替趙瑱籌算，也算是讓她有個希冀。

“我與你自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隻盼著你及笄後將你娶進門舉案齊眉。可我晏家遭遇外放，我既想讓你與我一同前去，更怕你跟我去刻苦，以是隻求伯父看在我們訂婚的份大將你留在家裡，待我再想方設法返來找你......可你轉臉就被定給了昌平伯。”晏遠南喃喃道，“天意弄人，我不怪你。哪怕我再次入仕時，你是放逐之人，我也硬著一身的骨頭去求陛下開恩睜隻眼閉隻眼，我不管京都的流言流言將你迎進府中，雖是妾名，實則待你如妻，為了怕正室欺負你，決計留了她們在昌州幾年都未曾提過接來，府中金銀綢緞任由你挑你用，從未曾苛待你與你的女兒半分，隻因你說不管是嫁入昌平伯府，還是為伯夫人這十幾年來，都是戰戰兢兢，受儘了欺侮，我顧恤你、心疼你，可冇想到，這統統竟然都是謊話？！”

晏遠南冇有答覆，而是邁著沉重的步子走疇昔坐下。

柳氏搖點頭語重心長道：“瑱兒，你如何這般沉不住氣？這點你可要學學回清堂那位，她固然年紀小，可喜怒不形於色，也善於作戲，可比她那傻乎乎的娘機警的多，你要多取她身上的這些好處，得收起脾氣才氣走的悠長又穩妥，如果今後嫁入高門，你如許的性子如何能拿捏住丈夫？”

換好衣裳，揣好暖融融的手爐，柳氏靠在軟榻上尋了個溫馨的位置，轉頭與女兒說話：“你那首新學的曲子練得如何了？待會如果你父親來了，可要彈給他聽。”

柳氏驚詫，不知他為何提及陳年舊事，隻垂了眼道：“主君為何俄然提及這些舊事？我不是早與你說過嗎，我被爹爹關在了後院兒，底子出不來。”

她這個反應暴露，晏遠南天然也看明白了。

遵循她平常的風俗，一日早、中、晚是要改換三次衣裳，如果偶時出門、或是去拜見彆家，更要多換一次。這會兒為了便利斜靠在軟榻上舒暢些，特地換上雲州獨產的雲白綢，請三個繡娘半月裁剪繡製而成的軟煙裙。

她說著，食指尖兒虛點了下女兒的鼻尖，笑了：“有娘在，你怕甚麼？當初柳家被伯府連累，我們娘倆幾乎跟著去放逐，若不是你娘我有先見之明決然投身晏家，哪有現在的繁華在身？寵嬖不竭？”

翌日朝晨，晏晗坐在嫁妝前打扮。

趙瑱可冇柳氏這般氣定神閒，她心浮氣躁地彈著琴，因為表情不佳，部下也冇個輕重，彈出來的調子也惹人掩耳。

“傻丫頭，這不是冇事嗎？”柳氏非常可惜，“可我最希冀的還是冇成，竟然讓她平安然安地產下兒子.......如此也不必驚駭，他如果狐疑來詰責，我自有體例教他思疑不到我，還對我慚愧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