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落定[第1頁/共2頁]
許是藥物未清,又或是內心作怪,總之聽了這話,天子頓時感受頭暈耳脹,手指在額角揉了揉,卻涓滴不能減緩半分。
沈黃門跟在李鈺身後送他出去,李鈺收起方纔的焦心,眼神規複昔日的沉寂,緩緩道:“沈大人辛苦了。”
“這是如何了?”
天子悠悠醒來,捂著頭的他看麵前熏香的太醫,神情有些莫名。
太子被廢,改號江靈王,本日起押送放逐至陪都,永久看管皇陵,太子妃林氏與之同業。
“傳朕的令。”
第二日一早便公佈了最新的詔令。
太醫從速將手中的香離天子近了些:“陛下多聞一聞這藥香,頭痛及嘔吐感便會緩清一些。”
李鈺從速將產生的統統娓娓道來。
太子去皇陵一月後,趙皇後自縊於鳳德殿。因為她頭夜裡將統統守夜的宮人斥逐,是以深夜裡並無人發覺,一向比及宮人夙起叩門出來,才發明本來該躺在床上養病的皇後吊掛在房梁上多時,腳都冰冷發硬了。
沈黃門跟在身後笑眯眯地,微微鞠身:“三殿下這說的話便是見外了。”
“父皇,兒臣要求父皇從輕措置大哥。”李鈺跪下來慎重叩拜求道。
實在與南平世子合作的並非太子,始終都是李鈺。
聽竹忍不住將聽來的這些說出來,誰知晏晗並未有何驚奇,隻是深深地歎了口氣。
聽竹眨巴了眼睛,有些無法:“女人也並非不愛聽,隻是我們日日都在家中關著不讓出去,連女人的婚事也因趙皇後推遲三個月,這不是有些憤恚嘛.....”
沈黃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隻歎道,幸虧當初冇有與三皇子作對。
“鈺兒你怎地在此處?”
對於李禪來講,隻要不是明目張膽地進盛京便不算違逆聖意,而那十年的官俸在敷裕的南平王府麵前更是不值一提,如此措置不過是天子不肯意與南平王撕破臉。
天子伸手製止,隻昂首問李鈺:“朕‘昏倒’這光陰裡,究竟產生了何事?”
“父皇您被大哥下了這藥,便墮入昏倒,隻要製藥的人曉得如何節製您說話、行動,兒臣疇前也聽聞過此藥,或是稱為蠱更合適。”
本來還好死不如賴活著的趙閣老聽到女兒自縊的動靜,頓時捶胸頓足,口吐鮮血,冇幾日活頭了。
“南夷的毒?”天子驚詫,昂首看他,“宮內哪來的此物?”
天子顧念嫡妻情分,並未因太子之事牽涉究查,隻在趙皇後自縊後賜號德賢皇後,葬入皇陵。
李鈺還想勸止:“父皇!如許會不會過於峻厲——”
一向比及說完,天子都冇有再開過口,麵上始終眉頭緊皺,神采更是暗淡不明。
誰知天子卻做手勢製止他接下來的話,閉上眼不再看殿內的任何一人,語氣疲累道:“出去吧,讓你母妃過來陪陪朕,朕累了。”
沈黃門很快進門來,隻等著天子開口。
而太子的懲罰倒是實實在在地懲戒。
“父皇固然下了令,但難保不會是氣急之下的打動,一早晨能夠竄改很多事,沈大人近身服侍,還是要適本地開口勸一勸纔是。”
李鈺點頭,樸拙道:“父皇,大哥他不過是一時胡塗,加上被南平世子勾引,實際上也並非真的想造反,不然也不會這般猶躊躇豫,導致被兒臣羈押,隻請父皇看在大哥他並未做下真正的禍事份上,寬恕他這一次吧!”
至於東宮其他的良媛良娣等,太子被廢,她們天然不能跟著去皇陵,入了東宮,又不能另嫁,隻能送到尼姑庵堂內削髮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