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賊船[第2頁/共2頁]

趙瑱進了船艙四下察看，見除了普通的內艙與裡室，腳下另有地下船艙，門關的嚴嚴實實的，甚麼也瞧不見。

“另有你們——”她環顧一圈，那些被她目光掃到的人十足垂下了頭，不敢看她。

“娘——你跟我一起走吧！”那被推搡著出來的身影低聲要求，萬般不捨，“您在這裡，阿誰老虔婆不會放過您的，還是跟我一起回盛京！”

船艙裡隻要楊二孃一人，船艙門半開著，外頭模糊站了三四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此中一個還不住往裡頭探頭。

摩挲著小刀，趙瑱心中五味雜陳，微微闔上眼睛閉目養神。

推著她出來的柳姨娘臉上還掛著淚，可卻果斷地點頭：“瑱兒，你生來不凡，不該任由她將你送到鄉間人戶為婦為奴，輕易度日，娘一向信賴你是有大造化的——可娘老了，跟著你走隻會是你的拖累，還不如留在晏家祖宅。更何況娘體味老太太，她不是個心狠手辣之輩，你父親那頭內心另有我，隻要娘低聲下氣收斂些，她為了母子敦睦，不敢將我如何的。”

那女人見她防備，號召船埠上的人過來：“快來，我們店主說本日傍晚怕是河麵上會起霧，我們得早些走到下一站去。”

楊二姐陰笑了一聲，叮嚀內裡的男人將她帶到閣房去。

“你們這船是到那裡去的？我要北上去遠處所。”

她說著將那老婦人送出去，內裡傳來幾聲哀嚎慘叫便冇了聲。

見狀趙瑱痛快地取出五兩銀子給她：“我也不是欺負人，隻是我家原在盛京，因為到昌州來尋親，親冇尋到川資也用光了，現在身上隻得五兩銀。姐姐肯幫手小女子感激不儘，待送我到盛京我家人必定有重謝。”

內裡天氣剛亮，霧氣又開端堆積，非常的冷，因此人都三兩坐在船艙裡。

船艙四周的窗戶為了看起來普通，朝外的一麵封了油紙，因為夏季裡江麵風砭骨，是個船都會如此做，但出去今後才氣發明，每扇窗戶都被細之又細的木條釘死，想從這裡跳下水底子不成能。

冇一會天就亮了。

趙瑱假裝還暈著，實際上眯著眼睛察看外頭的景象。

她身上獨一柳姨娘托那男人用一對兒手鐲換的十兩銀子，這錢太少，不管是坐馬車還是坐船都遠遠不敷路上的破鈔，她一麵往船埠走，一麵想著要如何樣順利去盛京。

那些人有男有女，七八來個，瞧著大包小包地也是要遠行。

這番祈求之言在場人無不成憐，可除了守在外頭的朋友與楊二姐，在場的無一不是這群賊船的受害人，如許的景象下，誰又能不幸誰呢？

“女人，”那女人笑道，“我叫楊二姐，這船的店主就是我的丈夫，我們在這河麵上走了十來年了，搭乘的船客也是數不堪數，凡是是在定州拔錨，一向到盛京去買賣貨色運回定州轉手，說白了搭客也隻是賺些小錢，女人大可放心。”

天氣微小，因是鄉間四周不時另有蟲鳴狗吠傳來，一所不大的宅院裡俄然傳出輕微的開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