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苦心[第1頁/共2頁]
肅王愣了愣,問道:“這可奇了,母妃與蘇婕妤一貫反麵,如何是說為了母妃呢?”
秀棠笑道:“皇上的壽辰但是越來越近了,大家都挖空心機籌辦壽禮。但是誰也都曉得,當今皇上喜好的,不是甚麼金銀珠寶,而是書、畫、繡、茶,花鳥奇石。如果把皇上的親筆劃作繡出來在天寧節壽宴上獻給皇上,必然是龍顏大悅。可如果獻上去的是皇上的忌諱,那就休咎難料了。”
肅王想了想,道:“彷彿是聽母妃提到過一句,蘇婕妤懂一些詩畫,一貫是如許奉迎父皇,不過是巧舌媚主罷了。”
肅王驀地昂首,眸光一凜,皺了皺眉道:“你是說,這麼長時候,你都是在春錦閣裡為她繡這幅畫?”
不知瞥見了甚麼風趣的事情,秀棠俄然一笑,轉過甚來的時候,尚含著笑意的杏眸剛好直直撞上了肅王熾熱如火的目光,不由得把臉一紅,忙低了頭,聲音細細的,問道:“王爺如何如許看著奴家?瞧得奴家內心發慌。”
肅王挑挑眉,笑道:“秀棠女人明天的確與昔日分歧,不但春暖冰融,一顰一笑,的確豔如夏花,本王這裡,暖和得如沐春陽啊。”一邊說,一邊用一隻手捂著心口。
肅王恍然大悟,驚道:“秀棠女人的意義是?不猜想女人有如許的策畫,看來母妃和本王一向看錯了女人。”
秀棠笑道:“隻是嘴上說喜好,拿到本身宮裡賞識一番,不過是做做模樣罷了。就算是博得龍顏一悅,又能證明甚麼忠心呢?一針一線把皇上的禦筆繡在白絹上,那才見獲得做嬪妾的誠意。”
肅王端著一盞熱茶,閒閒地靠在椅背上,一邊悄悄吹散茶湯的熱氣,一邊凝神賞識麵前的美人兒。淡淡的薄霧從茶杯中蒸騰而上,光影氤氳當中,秀棠的身影昏黃縹緲,如煙似霧,美得如同九天的仙女,有一種不實在的冷傲。
秀棠道:“不是衣裳。皇上有一幅禦筆《芙蓉錦雞圖》,曾經在春錦閣裡放了好幾天,王爺可曉得?”
秀棠聽了這話,笑容更添幾分柔媚,秋波流轉,聲音幾近化成一汪春水,道:“那麼,王爺現在,也感覺奴家冷若冰霜嗎?”
秀筠笑道:“大家都曉得玉心對婕妤娘娘忠心耿耿,但是再大的忠心也壓不過一個孝字。婕妤娘娘為人刻薄,剝削本身丫環的月例辦理皇上身邊的寺人。固然每逢年節得了皇上的犒賞會補上這筆虧空,但是玉心的母切身患沉痾,急等著用錢,家裡拿不出錢來,又不敢跟娘娘說,還是奴家暗裡裡佈施了她五十兩銀子。再說她的父親暮年固然被蘇大人汲引,現在倒是在貴妃娘孃的孃舅鄭大人部下辦差。隻這兩點,要打通玉心,有甚麼難的?”
肅王忙道:“女人一片苦心,本王實在打動,是本王孤負女人了。隻是那玉心是蘇婕妤從母家帶過來的丫環,一貫對主子忠心耿耿,要想從她那邊脫手腳,又談何輕易?”
肅王蹙眉道:“這個狐媚子現在比母妃的氣度還大,她說一句話,父皇就聽一句。自從她進宮,父皇便把母妃和母後都蕭瑟了。不過她如許對你,你也不是完整冇有體例。隻須向嘉榮皇姐說一聲,讓母後要你去坤寧宮裡教公主們刺繡,她也冇體例,又何必受這份委曲?”
肅王嘲笑道:“她覺得打通父皇身邊的人就能再宮裡萬事大吉了?為這個獲咎了本身身邊的奴婢,的確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