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誰家少年足風流[第2頁/共3頁]

“行，那你給我去抄五遍論語。”柳珣閒閒說。

柳珣嗯的一聲，得寶把兩人的馬匹牽到馬棚，他往母親的院子走去。

“心肝兒還是穿大紅都雅，這甚麼秋香月白，臟兮兮的色彩，穿戴不顯精力。”喬氏給兒子清算衣衿說。

成果少爺惱了，不但不帶他出門，還罰他抄五遍論語，論語不長，但抄書不管如何也不是件鎮靜的事。

幸虧商戶女有實惠，被擠到偏僻角落，乾脆把鄰居族人的院子也買下來，兩下打通規整後，另有大門出入，算下來比其他幾房都住的舒暢。

“再過兩天就要張榜了。”柳珣說。

他纔會友返來，喝了二兩小酒，玉麪粉腮，桃花眼帶秋波，舉止蕭灑神態風騷，門房隻看一眼就低下頭打千問安，心道這七少爺越長越似神仙人物，生生把其他少爺都比下去了，隻可惜…

柳珣未及弱冠，已有成年男人身高，身量略有些薄弱。穿一身秋香色繡寒江北去獨立鼇頭箭袖服，寶石腰帶，額發自眉尾編髮至頂端束起，戴一頂米粒珍珠簇東珠的發冠，綁一條二指寬秋香色繡二龍戲珠額帶。

柳珣曉得他再說他娘也會以為他在外委曲了，乾脆不說，悶頭吃起夜宵來。等會歸去讓得得兒再抄三遍論語。

侯府早晨天然是燈火透明，過一道長長的夾道，拐彎就到垂花門，現在朱門緊閉，柳珣上前敲響。

“爹爹該委曲了。”柳珣笑，“誰叫鴻臚寺長年都有幾個大肚漢，他總陪著就多吃很多東西。”

得得兒現在急著表示，就想著能讓少爺早點結束他的獎懲。打來熱水給少爺泡腳，鬆了頭髮給少爺通頭，蠟燭多點幾根，話本和酥糖都籌辦好。

黑油大門不等人叫就開了門，門房堆著笑上前來，“七少爺返來了，太太身邊的丫頭都來問兩遍了。”

“哎呀呀如何又哭了。”柳珣說，“我考科舉是為了當大官給你請誥命，今後宮裡再賜宴讓你站三太太前頭，氣她。”

“明天見著老太太了嗎？”喬氏比及柳珣放下碗筷才問道，丫頭撤下碗碟，換上切好的生果盤，奉上香茶。

喬氏給兒子佈菜，他爹外頭喝酒另有幾盤子好肉吃，兒子出去和舉子文人喝酒，好的另有幾粒花生米幾盤乾糕點，普通的就高舉杯以詩詞配酒，還生吃花朵。

“且等等吧。”柳珣說，“爹爹最討厭道袍了。”

腳下生風的出了角門，策馬急馳，到東邊一道黑油門時，城中宵禁大鼓才方纔響起。

得得兒是柳珣的書童，自小相伴的那種，陪少爺去赴宴，那盤子裡的東西是寒酸嘛，也反麵少爺口味，太太問他他就照實說了。

“祖母身材不適，可請了大夫來瞧，大夫若看不出甚麼，可得讓人下帖子請太醫來。”柳珣體貼的問。

角門吱呀開了，柳珣才從頓時下來，把馬鞭扔給得寶，“你在這等著。”

柳珣瞥見牙具皺眉，往中間一翻，裝冇瞥見。

柳珣皺著眉試一下，異味確切冇有了，另有淡淡的竹香，柳珣用舌尖觸碰一下牙齒，隻是這類光光的感受並不好。

“隻是心口有些悶，吃了太醫給的安寧散已經好了很多。”丫頭說。

“冇，說是身上不利落，早早睡了。”柳珣說。

“為甚麼？”得得兒委曲，“疇前不給糖吃隻抄半篇論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