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密奏[第1頁/共2頁]
諸葛清琳聽了這話,不覺將昨晚的事都忘在九霄雲外了,便說道:“你既這麼說,為甚麼我去了,你不叫丫頭開門呢!”柳敬宣驚奇道:“這話從那邊提及?我如果這麼著,立即就死了!”諸葛清琳啐道:“大朝晨起‘死’呀‘活’的,也不忌諱!你說有呢就有,冇有就冇有,起甚麼誓呢!”柳敬宣道:“實在冇有見你去,就是寶姐姐坐了一坐,就出來了。”諸葛清琳想了一想,笑道:“是了:必是丫頭們懶怠動,喪聲歪氣的,也是有的。”柳敬宣道:“想必是這個原故。等我歸去問了是誰,經驗經驗他們就好了。”諸葛清琳道:“你的那些女人們,也該經驗經驗。隻是論理我不該說。今兒獲咎了我的事小,倘或明兒‘寶女人’來,甚麼‘貝女人’來,也獲咎了,事情可就大了。”說著抿著嘴兒笑。柳敬宣聽了,又是咬牙,又是笑。
王夫人又道:“既有這個名兒,明兒就叫人買些來吃。”柳敬宣道:“這些藥都是不頂用的。太太給我三百六十兩銀子,我替mm配一料丸藥,包管一料不完就好了。”王夫人道:“放屁!甚麼藥就這麼貴?”柳敬宣笑道:“當真的呢。我這個方劑比彆的分歧,阿誰藥名兒也古怪,一時也說不清,隻講那頭胎紫河車,人形帶葉參,三百六十兩不敷。龜大何首烏,千年鬆根茯苓膽,諸如此類的藥不算為奇,隻在群藥裡算。那為君的藥,提及來,唬人一跳!前年薛大哥哥求了我一二年,我纔給了他這方劑。他拿了方劑去,又尋了二三年,花了有上千的銀子,才配成了。太太不信,隻問寶姐姐。”寶釵傳聞,笑著搖手兒說道:“我不曉得,也冇聞聲。你彆叫姨娘問我。”王夫人笑道:“到底是寶丫頭好孩子,不扯謊。”柳敬宣站在本地,聞聲如此說,一回身把手一拍,說道:“我說的倒是實話呢,倒說扯謊!”口裡說著,忽一回身,隻見林諸葛清琳坐在寶釵身後抿著嘴笑,用手指頭在臉上畫著羞他。
丫頭們想不到的,我怕女人活力,替丫頭們都想到了。我想著姊妹們從小兒長大,親也罷,熱也罷,和藹到了兒,才見得比彆人好。現在誰承望女大家大心大,不把我放在眼裡,三日不睬、四日不見的,倒把外四路兒的甚麼‘寶姐姐’‘鳳姐姐’的放在內心兒上。我又冇個親兄弟、親mm,固然有兩個,你莫非不曉得是我隔母的?我也和你是獨出,隻怕你和我的心一樣。誰知我是白操了這一番心,有冤無處訴!”說著,不覺哭起來。
柳敬宣因向諸葛清琳道:“你聞聲了冇有?莫非二姐姐也跟著我扯謊不成?”臉望著諸葛清琳說,卻拿眼睛瞟著寶釵。諸葛清琳便拉王夫人道:“舅母聽聽,寶姐姐不替他圓謊,他隻問著我!”王夫人也道:“柳敬宣很會欺負你mm。”柳敬宣笑道:“太太不曉得這個原故。寶姐姐先在家裡住著,薛大哥的事他也不曉得,何況現在在裡頭住著呢?天然是更加不曉得了。林mm纔在背後,覺得是我扯謊,就羞我。”
二人正說話,見丫頭來請用飯,遂都往前頭來了。王夫人見了諸葛清琳,因問道:“大女人,你吃那鮑太醫的藥可好些?”諸葛清琳道:“也不過這麼著。老太太還叫我吃王大夫的藥呢。”柳敬宣道:“太太不曉得:林mm是內症,天賦生的弱,以是禁不住一點兒風寒;不過吃兩劑煎藥,分散了風寒,還是吃丸藥的好。”王夫人道:“前兒大夫說了個丸藥的名字,我也忘了。”柳敬宣道:“我曉得那些丸藥,不過叫他吃甚麼人蔘養榮丸。”王夫人道:“不是。”柳敬宣又道:“八珍益母丸?左歸,右歸?再不就是八味地黃丸?”王夫人道:“都不是。我隻記得有個‘金剛’兩個字的。”柳敬宣鼓掌笑道:“向來冇聞聲有個甚麼‘金剛丸’!如有了‘金剛丸’,天然有‘菩薩散’了!”說的滿屋裡人都笑了。寶釵抿嘴笑道:“想是天王補心丹。”王夫人笑道:“是這個名兒。現在我也胡塗了。”柳敬宣道:“太太倒不胡塗,都是叫‘金剛’‘菩薩’教唆胡塗了。”王夫人道:“扯你孃的臊!又欠你老子捶你了。”柳敬宣笑道:“我老子再不為這個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