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表白[第1頁/共2頁]
至上酒菜時,陳太太又命諸葛清琳點,諸葛清琳點了一出《廟門》。柳敬宣道:“你隻好點這些戲。”諸葛清琳道:“你白聽了這幾年戲,那邊曉得這齣戲,場麵詞采都好呢。”柳敬宣道:“我向來怕這些熱烈戲。”
嘴裡說著,瞅他不堤防,一把就搶過來,笑道:“你拿著到底不好,不如我燒了就完了事了。”一麵說,一麵掖在靴掖子內。諸葛玥咬牙道:“冇知己的,‘過了河兒就拆橋’,明兒還想我替你扯謊呢!”周子健見他嬌俏動情,便摟著求歡。諸葛玥奪手跑出來,急的周子健彎著腰恨道:“死促狹小娼婦兒!必然浪上人的火來,他又跑了。”諸葛玥在窗外笑道:“我浪我的,誰叫你動火?莫非圖你舒暢,叫他曉得了,又不待見我呀!”周子健道:“你不消怕他!等我性子上來,把這醋罐子打個稀爛,他才認的我呢!他防我像防賊的似的,隻許他和男人說話,不準我和女人說話。我和女人說話,略近些,他就迷惑,他非論小叔子、侄兒、大的、小的,說談笑笑,就都使得了。今後我也不準他見人!”諸葛玥道:“他防你使得,你醋他使不得。他不皋牢著人,如何使喚呢?你行動就是壞心,連我也不放心,彆說他呀。”周子健道:“哦,也罷了麼,都是你們行的是,我行動兒就存壞心。多遲早才叫你們都死在我手裡呢!”
誰想陳太太自見諸葛清琳來了,喜他慎重戰役,正值他才過第一個生辰,便本身捐資二十兩,喚了諸葛清琳來,交與他備酒戲。諸葛清琳湊趣,笑道:“一個老祖宗,給孩子們作生日,不拘如何著,誰還敢爭?又辦甚麼酒菜呢?既歡暢,要熱烈,就說不得本身破鈔幾兩老庫裡的梯己。這遲早找出這黴爛的二十兩銀子來做東,意義還叫我們賠上!公然拿不出來也罷了,金的銀的圓的扁的壓塌了箱子底,隻是累我們。老祖宗看看,誰不是你白叟家的後代?莫非將來隻要寶兄弟頂你白叟家上五台山不成?那些東西隻留給他!我們雖不配使,也彆太苦了我們。這個夠酒的夠戲的呢?”說的滿屋裡都笑起來。陳太太亦笑道:“你們聽聽這嘴!我也算會說的了,如何說不過這猴兒?你婆婆也不敢強嘴,你就和我啊的!”諸葛清琳笑道:“我婆婆也是一樣的疼柳敬宣,我也冇處訴冤!倒說我強嘴!”說著,又引陳太太笑了一會。陳太太非常高興。到早晨,世人都在陳太太前,定省之餘,大師孃兒們談笑時,陳太太因問諸葛清琳愛聽何戲,愛吃何物。諸葛清琳深知陳太太大哥之人,喜熱烈戲文,愛吃甜爛之物,便總依陳太太素喜者說了一遍。陳太太更加喜好。次日,先送過衣服玩物去,王夫人、諸葛清琳、諸葛清琳等諸人皆有隨分的,不須細說。至二十一日,陳太太內院搭了家常小巧戲台,定了一班新出的小戲,昆弋兩腔俱有。就在陳太太上房擺了幾席家宴酒菜,並無一個外客,隻要薛阿姨、諸葛玥、諸葛清琳是客,餘者皆是本身人。這日夙起,柳敬宣因不見諸葛清琳,便到他房中來尋,隻見諸葛清琳歪在炕上。柳敬宣笑道:“起來用飯去。就開戲了,你愛聽那一出?我好點。”諸葛清琳嘲笑道:“你既這麼說,你就特叫一班戲,揀我愛的唱給我聽,這會子犯不上藉著光兒問我。”柳敬宣笑道:“這有甚麼難的,明兒就叫一班子,也叫他們藉著我們的光兒。”一麵說,一麵拉他起來,聯袂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