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第1頁/共2頁]
“其間炙熱,兼之蠶柞不興、棉織不盛,久而久之積習難改,勿要過於介懷纔是。”鐵阿勒見二女寬裕,不覺出言說道。
“想是阿布誤認我等為西方之民,故此憤而脫手,此情可憫。”英娘輕聲歎道。
“神州之地雖是富強昌榮,久處此中不免有井底觀天之心。一時失態倒是我等不是,又怎敢介懷於胸?”初陽一行隨之入室,駭怪之色早已不再。
枝葉散落滿地,靈氣逸散卻成火星點點將林木燃起,紅焰吞吐不定,由外而內逐步伸展,意欲阻人來路。男人見前路難行,後路難歸,卻不改其勢,將附近樹木儘數撞倒而擲離身畔。由此火勢雖能困之,卻難傷之。
有一女以瓦陶之具奉涼飲,事畢卻未曾退去,倚立草牆目光灼灼如有它意。鐵氏笑而釋疑:“蔽塞之地,見客遠來,心有獵奇,不免失禮。”
“此事又有何難?姊姊能凝物化形,若要知龍虎之象、仿鷂燕之形,何不相請。”小狐隨口一語,如石入水頓起波瀾。
初陽不欲傷人道命而彆生是非,隻能緩緩圖之。始而霧起障目,難辨東西,卻見男人振臂類鶻鷹,乘勢直上長空,轉又折身爬升而下,手形神似隼爪其利如鉤,直向初陽而來。
“莫非父老曾往神州一行?”初陽謹慎試問。
見老者現身,被困男人膜拜當場,語聲不斷,好似辯論,然終是不知所雲。老者亦應之以該處言語,然馴良有加如有安撫之意。
“少年心性,何人不望知六合之泛博?昔年我亦不過十一二,未知深淺為大食人所誘而欣然離鄉,然展轉數地而見神州亂世,雖百苦而無憾。”老者遐想數百年事月悠悠,麵有神馳之色,“不至神州何故知和而分歧?不至神州何故知儒釋道三分治學?何如梁園雖好卻非久戀之家,鄭氏征召同業回籍,彷彿昨日。”
“本來如此,亦可謂吾輩之長。”初陽英娘以長輩之禮祭奠,並告以名姓。
“部族浩繁,皆以太陽後嗣自居而莫肯相從,合縱之事終是難成。”鐵氏緩緩道來,“而西方之民所用法器甚是惡毒,入體崩碎無數,血流不止,即或阿布亦鄙人能阻。我雖得神州微末法術,然教養無功,終是無人能繼。”
“各自為戰豈是良策,何不群起而攻之?”初陽迷惑不已,不免脫口相問道。
“太陽之地,得天獨厚,故而部族之人技藝健旺更勝他處,雖不能儘如阿布,但已是可貴。舊時大食人多喜誘拐少年族人轉賣他鄉,神州是所謂崑崙奴也。”白叟神采淒然,想來太陽之地皆是血脈一同,又如何能捨棄。
得此一言,鐵氏老淚縱橫,長謝不息,唯牆邊女子不知其意,彆有訝異之色。
初陽見老者與男人隔火對話來往很久,方覺此中不當,暗自行事化雲為雨,水火之氣模糊繞繞交纏不定而終是泯冇不見。
“長此以往,太陽部族皆為彆人臣虜,太陽之地亦將為他族寓所。”白叟以此語為結,再不開言。
初陽心中暗讚其粗中見細,有張飛繡花之想。然窘境已成,此時不去更待何時?正待遠去,卻有一衰老之聲隨風而至:“上邦高朋,阿布行事多有衝撞甚是失禮,何不駐留半晌待我以薄酒道歉?”
神州道門雖各擅其長,但修心養性皆不成少,武修一道亦不能免。清武山以武入道,拳腳工夫天然是入門首要。門下得入道途者多以本身而鬨動六合竄改之力迎敵,未得道統者則能夠刀劍、以弓箭、以肩胛、以指節等發力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