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溺愛[第1頁/共2頁]

如果再聽任不為，隻怕強弱淩辱惡者為尊，最後紫府天下隻得一枝黃水葫蘆等幾類惡性草木能夠儲存，這又豈是本身本意？

三人正侃侃而論，突有嬰兒放聲哭泣聲將談興攪散。皓元先生起家於窗前再三張望，臉上多有不捨，口中喃喃自語道：“也不知是何原因，邇來大郎晚間多好哭鬨，莫不是抱病在身？”

綠意也不負初陽所望，四周伸展，無遠弗屆，皆有所達。紫府天下藤蔓枝纏，一派春意盎然朝氣盎然。

這一日晚間皓元先生在將蒙童功課一一批閱後，還是又將超然觀書心得取出圈點。初陽英娘則於一旁清算冊本文獻，偶出輕微群情聲更顯夜間喧鬨。小狐也假模假樣地亂翻文籍隻是性子難耐不久便又往麗娘房中與稚兒逗樂。

“先生過譽，天下之大能者輩出，我不敢爭其先，唯極力罷了。”初陽擺擺手，告彆往麗娘處而去。

如此一來，雖可見不堪暴風而折斷之枝椏，但留意處有新枝重生，較之之前更增健旺有力。雖可見河水淹冇而死去之草葉，但水流退走又有芳草再生，較之之前更加碧綠敬愛。朝氣適可而止，因時而異因勢而異因地而異，草木亦各自接受其所必得之天恩天罰，然後各自繁華生息不止。

初陽聞言有些驚奇，英娘也不知其故，故而一併而去細問其因。先生也未幾言，隻將超然所作之文遞上並表示二人自行檢察。

草木當然須得斜風細雨暖意濃濃，但無驚雷暴雨不時磨礪怎能茁壯？該慈悲時當慈悲，該嚴苛時當嚴苛，一味放縱怎會有成？全一而失十，因小而失大，初陽不能為之。紫府天下不再是風輕雨柔，而是循道而行，風雨雷電各歸其所。

英娘伸手接過，展開與初陽共讀，其文飛揚峻拔果是不凡，隻是文中模糊有傲視之意，很有他朝一旦蛇化龍，試問風雲在誰手之感。初陽閱之有些激懷，又有些心驚，不覺脫口而出道：“其心非小其誌不凡，導之以正則是雄懷壯誌，如果誤入歧途隻怕有狼子野心之誤。”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雙十一我太悲催了，電腦歇工，收集時斷時續，胸悶。

初陽為解其憂，自是主動請往一探。皓元先生笑道：“是了，有初陽在此，我又有何憂？”

皓元先生重重地點了點頭，自責道：“我夙來待人以寬，蒙童無知更需循循善誘，卻忘了超然已有參天之勢不免多生畸枝，一味以寬非為上策。”

草木如此，人亦如此。初陽因喜而生障，險將這一番新六合就義；麗娘因得而生愚，而使重生孩兒多有抽泣之時；皓元先生因才而生惘，若不是及時發覺隻怕超然今後步梅之華後塵。人皆是有喜得悲失，過於沉湎則必有所誤，自作自受也隻不過是是本身所做本身承擔如此罷了。

開初先生麵色溫和，碰到佳處多報之以回會一笑又或是略加眉注，垂垂麵色稍稍有異而筆下也欲寫還停，彷彿有些遊移。半晌初陽方纔聽得先生喟歎道：“天縱其才，即有少年意氣、盛氣驕人之態也算不得甚麼，隻是長此以往卻未為功德。莫不是我以往對他過於優容？恐怕還需對他多加提點。”

皓元先生與婆婆二人平生所見孩童不知凡幾，但得見自家孫輩也不免多添幾分垂憐。允娘更是忙前忙後非常上心，時不時就聽得她在向人唸叨著自家小侄子如何如何敬愛亦或是冒充抱怨其能吃能睡較前幾日又重了很多。允禮反倒是最為沉寂慎重之人，為人父的任務感讓他更快地生長，對父母也更添幾分體貼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