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共枕緊擁同睡[第1頁/共3頁]
穀霞笑道:“我這師兄,最是假裝端莊,平常問他七八句話,能答上一句已經不錯啦。”
一夜無事,到了淩晨,四人幾近同時醒來,因而便一同騎行,趕往映月台。
搖了點頭,找一處睡了下來,想要入眠,可腦筋裡卻恰好一向想起方纔迫雨與穀霞之事。
大漢笑道:“明王心經?那是一百年前的玩意兒啦,你們雕戈寨這些不肖子孫,隻怕連這門工夫的外相都冇學到!”話音未落,他朝酷烈滅其衝了疇昔,熊掌抓向酷烈滅其腦袋,酷烈滅其大吼一聲,抽出鐵棍,一招“崑崙無涯”,掃向大漢腰部。
穀霞嘻嘻笑道:“你又捨不得破了我的身子,摟摟抱抱,又有甚麼打緊?師父說啦,要我好生照顧你,事事由你,我穀霞早就是你的人啦,等事成以後,嘿嘿,我還會重重賞你呢。”
未幾時,走出山道,又來到一座陡峭山勢,兩座百丈山坡高矗立立,如天門神將般擺佈保護,當中一條山縫彷彿接著天,在山縫門口,立著七八位高大男人,神情猙獰,負手而立,在他們身前圍著幾十人,與他們相向而立,瞋目而視,叫罵不斷。
穀霞擺手道:“我師兄的武功天然是極高的,但我這師妹卻隻是湊活,你也不消敬我啦,到時候上擂台比武,讓我一招半式,讓我不至於輸的太慘,我就謝天謝地啦。”說罷輕笑一聲,神態柔媚。
早在迫雨在洞外說話之時,蒼鷹便已聽出是他。蒼鷹與迫雨自幼一塊兒長大,情同手足,磨難與共,經曆了很多風雨。但在揚州城破城前夕,飛蠅現身,將城中清閒宮教徒搏鬥殆儘,輕衫與常海也慘死在飛蠅手中。蒼鷹曉得迫雨現在恨他入骨,如果被他認出麵孔,轉眼便是你死我亡的拚鬥。
這大漢麵貌醜惡,但乃是迴風嶺寨中數一數二的妙手,也是寨主故意讓寶貝兒子得償所願,結下仙緣,便派這大漢攔路劫道,擋下一眾合作敵手。他見酷烈滅其招式凶悍,笑道:“不錯!”大掌拍下,如抓筷子般抓住鐵棍,悄悄一拽,將酷烈滅其舉了起來,在地上狠狠砸下,酷烈滅其頓時頭破血流,慘死當場。
她嘴上這般說,但語氣中儘是調侃之意,可見她對迫雨並不如安在乎。蒼鷹微覺奇特,心想:“迫雨這小子風騷俶儻,俊得要命,以往在揚州城,便算輕衫師姐這等大美人,見到他也管不住心機。這女子究竟是多麼人物,美色當前,竟然熟視無睹?莫非迫雨這小子有甚麼難言隱疾?被這女子嫌棄了麼?”腦筋裡想的汙・穢不・堪,一時忘了驚懼,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迫雨將腦袋埋在她懷裡,緩緩呼吸,已然入眠。穀霞唉了一聲,也閉眼睡去。
旁人朝他忘了一眼,見他笑得古怪,皆感莫名其妙,卻也不來多問。
他一抬手,從地上抓起一具慘痛屍身,已經被打的臉孔全非,令人不忍直視。而在他們腳邊,又躺著十幾具如許的屍身。
蒼鷹大失所望,低聲罵道:“光打雷不下雨,真是毫無知己,哄人眼球,害老子空歡樂一場。”一轉頭,見九嬰羞紅了臉,縮成一團,在中間躺著,明顯是在裝睡。蒼鷹歎了口氣,說道:“看就看了,裝甚麼賢人?”
這般奔行了約莫二十裡地,陣勢垂垂斜著上升,走上了一條蜿蜒山路。四人在流雲間徐行而行,見山石飛空而架,奇形怪狀,或如人,或如虎,或龍騰欲飛,或如象凝峙,種類繁複,令人讚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