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 苦迷魂若失[第1頁/共3頁]
蒹葭驀地平靜下來,冷冷說道:“你要殺我?你但是活的不耐煩了?”驀地間,她身上殺氣翻江倒海,難以抵擋,九狐首當其衝,隻覺身在天國當中,直麵萬千陰曹惡鬼,嚇得心膽俱裂。
九狐本來魂不守舍,戰戰兢兢,但驀地見到這一劍,頓時心醉神迷,一時竟忘懷了驚駭。但見蒼鷹那一劍去勢遲緩,劍招淺顯,但當劍刃明滅之時,她模糊感覺日月隨之沉湎,六合隨之而動,虛空幻滅,萬法見效,縱有萬馬千軍,也難擋這神乎其技的一劍。
飛蠅想了想,俄然長嘯一聲,順手一劍,刺穿蒹葭肩膀,蒹葭驚呼一聲,揮掌將飛蠅逼退,怒道:“你安知我在哪兒?我使出這‘六道潛行’,世上無人能發覺到我!”
飛蠅雙目充塞殺意,望著麵前女妖。蒹葭亦眼神殘暴,回望身前魔頭。斯須以後,飛蠅驀地大笑起來,嘲笑道:“你多大年紀,竟然還看不破這塵凡俗世、男歡女愛?非要玩這等風花雪月的把戲?你若真想找男人,為何要遮諱飾掩?不如親身教他們貫穿這工夫,攪亂他們的腦筋,讓他們把你當作絕世美人兒!”
飛蠅笑道:“我何必發覺到你?我自顧自舞劍,你本身撞了上來,豈不是自投坎阱?”
蒹葭展開雙目,眼中流下兩道紅淚,她說道:“我....我早就想死了,在我練功走火,麵貌儘毀,溯遊自刺雙目標頃刻,我就已不想活了。可萬料不到,我.....我趕上了山海門中的人,他將我擊敗,割下我的腦袋,將我丟入冥池,我隨冥池重生,今後冇法死去。當我想起舊事以後,我....我無時無刻不備受煎熬。”
蒹葭歎道:“若無緣法,何必強求?我當時若能貫穿這一點,與溯遊清閒歡愉,百年足矣,不尋求長生之術,我也不會變成這副醜惡模樣,連易容神通都冇法修複。我雖....雖棍騙旁人,但絕非厚顏無恥之徒,這些孩子與我在一塊兒,皆是自行悟道,心甘甘心的。”
鬥了不知多久,蒹葭尖嘯一聲,落在地上,而飛蠅則停在不遠處,蒹葭斷了一臂,怒道:“你公然是山海門的人,你想要與我同歸於儘嗎?脫手這般魯莽,是不是已然發瘋了?”
飛蠅沉住氣,以蛆蠅屍海劍心法查探她的意向,可卻一無所獲,彷彿她已跳出十方天下,五行絕了蹤跡。頃刻間,她從後現身,一掌拍向飛蠅,掌力惡毒非常,正中飛蠅護體氣罩之上。飛蠅料不到她竟然能靠近本身身前三尺,大驚之下,身子一晃,立時後撤,但蒹葭又已隱形,不知去了那邊。
蒼鷹當日在蒹葭嶺密洞當中,找到蒹葭與溯遊隱居之處,找出這件衣衫來,不久前穿在身上,為的便是現在賺她刹時躊躇。
蒹葭吼怒起來,跟著一掌拍出,九狐見到這掌,也失魂落魄,沉迷此中,但見這一掌平拍而來,掌力未至,卻已令人驚駭萬狀,有如泰山壓頂,須彌當空,兩界迸裂,太行自移,又如同地府大開,萬鬼夜行,真假難辨,閻王捉人,仙家尚且躲避,凡人如何能逃?
蒹葭臉孔猙獰,聲音沙啞刺耳,好像一頭母老虎在說話,她說道:“你是甚麼人?你安知我的事情?”她轉頭望望鬼穀,見他仍然神情眷戀,不由放心下來,她悄悄拍出一掌,鬼穀氣味一閉,頓時昏倒不醒。
掌力與劍氣相撞,一股打擊從空中散開,周遭數座二十丈高矮的小山收回巨響,竟被碰撞之力震得粉碎。狼籍當中,兩人在半空呈現,飛蠅手臂一晃,無數紅色劍芒環抱周身,蒹葭厲聲尖叫,手掌中冒出黑氣,如萬龍殘虐,與紅色劍芒殺作一團。在對陣當中,飛蠅與蒹葭鬥在一塊兒,兩人掌力劍氣鋪天蓋地,絕天亂雲,聲震八荒九野,彷彿驚雷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