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臨頭大難[第1頁/共3頁]
西風回過神來,問道:“這又是甚麼東西?”
杜琵琶身歪腦斜,彷彿被繩索吊著普通,赤蠅似由夢轉醒,倉猝喊道:“謹慎,他裡頭有....”嘩啦一聲,杜琵琶嘴巴伸開,一濕漉漉、光溜溜的紅色長練鑽了出來,直衝西風而去。西風嚇得魂飛天外,身子一軟,坐倒在地,那長練在地上爬動,其意不善,西風這纔看清那長練麵孔――竟是一條丈許長的大蚯蚓。
赤蠅另一隻手死死掐住蚯蚓,奮力拉扯,但毫無效果,他用小刀去刺那蚯蚓,但卻如斬油皮,毫髮無損。他斬了幾下,心中煩惱,暗想:“鑽吧,鑽吧,我身子裡悶臭的很,你入內不久,便想出來,我也恰好拉稀....“
赤蠅忍不住又流下淚來,喊道:“誰是你仆人?咱倆到底誰是主子?蚯蚓祖宗,你若真有靈知,便從我體內出來,便是突破我肛....”
她雖不過十七歲年紀,但自幼嬌生慣養,很有些自擅自利,而杜華宗平素待下人也極其峻厲,她耳濡目染,便也不將旁人道命放在心上。
那蚯蚓吱吱叫了兩聲,身子微彎,似在朝赤蠅叩首,赤蠅“啊”地一聲,隻得抱拳行禮道:“咱倆棋逢敵手,不分勝負,將來我若腹痛,還望老兄莫要推委,讓我在你頭上拉一泡....”那蚯蚓早已鑽土走了。
赤蠅仰天長吟道:“我本無傷人之意,但狼虎獅熊,隨行稍動,螻蟻皆苦。唉,此後我武功更強,更需戒慎,恰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赤蠅一拉西風,大蚯蚓撲了個空,在地上一轉,再度遊了過來,西風從腰間拔出小刀,奮力一刺,正中蚯蚓皮層。誰知動手處光滑柔韌,這一刀被彈在一側,摔在一旁。西風目瞪口呆,危構造頭,赤蠅推了她一把,那蚯蚓又一擊不中。
這時隻聽身邊咕嚕嚕一聲響,西風一瞧,見杜琵琶緩緩起家,喉嚨裡嗚嗚作聲。西風尖叫起來,顫聲道:“師兄....師兄....你怎地...本來你冇死?”
但這怪物似盯上了西風,再度轉體,死纏不休。西風哭喊道:“你跟著我做甚麼?我與你無冤無仇的!”
又過了約莫一盞茶工夫,他聽耳中似有人說道:“仆人,仆人,你總算返來找我了?我在此等你多年啦。”聲音如泣如訴,悲傷至極。
他定下心來,這纔想到:“我要成不世之妙手,可不能假外人之力,須得本身一點點練成的真工夫才行,不然算甚麼豪傑豪傑?”胡亂編造來由,自圓其說,隻覺本身骨氣過人,千古罕見,便喜滋滋的排闥出了洞。(未完待續。)
她翻看幾頁,悄悄心驚,心道:“這心法如此繁複,我要背出來,少說也得三天三夜,這三天三夜以內,萬不能讓爹爹找到這兒來,這....這又該如何是好?”望向赤蠅,又想:“此人雖救我一命,但....但得用甚麼體例封住他的口。我....我該殺了他麼?還是...還是引他對我斷念塌地?”
她畢竟不通江湖之事,遇事慌亂,腦筋胡思亂想,纏成一團,毫無眉目。赤蠅翻看這“驚露心法”,一目十行,滿心不屑,一會兒想:“這工夫狗屁不通。當真華侈光陰。”一會兒又想:“世人無知,以廢為寶。哼哼,遠不如我蒼鷹門武學的廣博高深。”雖暗自嘲弄,但也一頁頁瞧疇昔,直至最後,忽又見一頁紙張,飄落在地,紙張上一角寫道:“白麪祖師所遺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