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劍相配[第1頁/共3頁]
當年獨孤劍魔身故之時,這“容魂劍”鐘虛陡生感到,心神含混,彷彿遭到征召,一起跋山渡水,尋江覓沼,走過各種險要之地,終究在一山穀中拾回獨孤劍魔骸骨。
俄然間,鐘虛隻覺臉上發涼,暗叫不好,身子一歪,使鐵板橋工夫,躲過一劍,拂地一聲,一縷長髮已被斬斷。他受此一擾,斬馬劍法當即間斷,飛蠅站立不動,毫髮無損。
侯戾、步襲兩人聞言,先是一驚,複又大喜。芬德爾、蒙脫等人更是如在夢中,難以置信。
飛蠅說道:“我若要勝你,已然易如反掌,但中間名譽極高,功績極大,我也不忍脫手令你慘敗。我這就賣個馬腳,假裝與你比拚內力,相持不下,平局罷手。但你須得率眾入門,不得再有詭計,你若承諾,便眨右眼兩次。”
飛蠅長劍一轉,砰地一聲,內力一震,鐘虛麵前金光亂冒,站立不定,各自退後數步。飛蠅倒持長劍,拱手道:“鐘虛兄,你我旗鼓相稱,難分勝負,不若就此握手言和?”
鐘虛正慌亂之間,聽這飛蠅竟仍不足力傳音入密,更是震驚,他覺得此乃鬼隕劍效力所至,更是羨慕萬分。
飛蠅點頭道:“鐘虛兄意欲如何?鄙人洗耳恭聽。”
旁人瞧他上躥下跳,神采惶恐,模樣古怪,似中了邪普通,很多人當即笑出聲來。李書秀、安曼、步襲、侯戾等人武學精純,雖隔得遠了,發覺不到那鬼隕劍氣,卻也模糊曉得此中事理,反而更是畏敬。
鐘謙虛底暗罵,嘴裡說道:“我勝不了飛雲兄弟,又幾乎犯下大錯,這門主之位,再也無顏擔負。這便償還給芬德爾師兄。如芬德爾師兄不嫌棄我本日無禮,此後我鐘虛服從於芬德爾,重歸藏劍塚門下。”
鐘虛深知此中關頭,想道:“我若落敗,顏麵儘失,將來縱使局勢有變,也無顏爭奪門主之位。但若照此人所言,謀個平局,倒也是一條前程。但....但....此人不知我工夫妙處,若被我碰上他鬼隕劍,我為何不反敗為勝?”
飛蠅一劍頂上,兩人長劍相碰,嗡地一聲,世人耳中皆鳴,兩劍皆為神劍,銳度不相高低。鐘虛麵露奸笑,將容魂劍內勁運到極處,纏上鬼隕劍,就要令它喪失神效,再難呈威。他擬趁飛蠅走火入魔之時,一劍成果這勁敵,就此絕患。
他雖以容魂劍吸納獨孤劍魔遊靈,曉得藏劍塚寶劍奇妙,但萬不料竟有人能將鬼隕劍使到這般境地,一時之間,六神無主,章法大亂,隻得左躲右閃,遁藏那些追魂奪命的鬼劍客。
飛蠅說道:“是我不對,阿秀女人還請懲罰。”
李書秀想道:“這鬼隕劍有這等神效,我那‘流星火雨、石破天驚’的工夫,隻怕也對它無用了,與它相鬥,唯有近戰,但還需防備這神出鬼冇的無形人。這鬼隕劍能力驚人,毫不在我流星劍之下。鐘虛已全無還手之力,虧他能避開這很多劍招。”
飛蠅緩動手來,鐘虛立時發覺,鬆了口氣,暗想:“此人仗著神劍,足以勝我,眼下又有甚麼伎倆?”
鐘謙虛下痛罵道:“你這婆娘不識好歹,囉嗦甚麼?”他怕極了飛蠅,不敢衝犯,和顏悅色的說道:“殷嚴師妹,我與飛雲兄弟相互敬佩,惺惺相惜,那裡會有彆的動機?我在王妃麵前發誓,如若違背,豬狗不如。”
公然那鐘謙虛馳神搖,難以矜持,他往昔身在藏劍塚,便覬覦李書秀美色神功,朝思暮想,念念不忘,這會兒一聽飛蠅提出這條目來,當即狂喜,說道:“你所言可算數?阿秀師妹....你可承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