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何異[第1頁/共3頁]
蒼鷹再查足跡,見相距不遠,行凶者並不慌亂,脫手有序的緊,皺眉道:“這些女子並未抵擋,而是甘心受戮而死。昔日來此的武人,殺了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蒼鷹天旋地轉,神態不清,瞬息間冇法轉動。他見那很多女屍中飄出血霧,世人無知無覺,被這血霧侵入肌膚,蒼鷹想要提示,但已然太遲。那血霧如同幻覺,立時便消逝無影。
韋廣急道:“那為何此處滿是女子屍身,並無那些先前豪傑的蹤跡?”
他已臉孔全非,乃是飛蠅樣貌,即便她們生還,想必也不認得他了。
蒼鷹身上本就肮臟,也不在乎,互助世人搬動屍身。他抱起一具女屍,模糊記得曾見過她,當年他分開之際,眾村婦向他道彆,情意竭誠,各含熱淚,這女子也在此中,想不到現在竟無一人逃生。
血光交叉,人影閒逛,透過這血腥天國的血雨,蒼鷹跪倒在地,如墜深淵,他淚眼昏黃,見到此生最愛的女子朝他走來,臉上笑容殘暴,好似癲狂,但蒼鷹卻感覺她非常安好。
蒼鷹功力不到,冇法答話,但此人身負如此神通,莫非是山海門人麼?那人用了傳音之術,聲音差異,蒼鷹也聽不出此人是誰,但那人語氣溫和,並非太乙,亦非三峰,更非沉默寡言的玄夜、歸燕然。
韋廣心生欣喜,暗想:“是那二人有錯在先,對不起我,我豈能讓他們瞧得小了?”一轉眼,見那魏無儔滿眼笑意,盯著本身看,彷彿在說:“你老婆偷人,真不知已有多久,隻怕你家那小的也是這遙識的種,哈哈,你韋家威風一世,畢竟絕種絕後。”
群雄仰天吼怒,似成了隻知殛斃的禽獸,不再以屍首為臟,一見猩紅,反而歡樂,立時便脫手濫殺。三才劍派不過百來人,那裡抵得住四周八方的利刃猛攻,轉眼便被砍成肉泥,但群雄自也有所毀傷,血流不止。傷者更不包紮,目光高興,心對勁足。
韋廣見這很多死屍,心中不忍,又怕這些屍首藏有異處,可死而複活,再撲咬過來,說道:“全數堆起來,塗上火油,就此火化了。那屍身上有蛆蟲蚊蠅,最易抱病。”
他大呼一聲,一劍刺入魏無儔心臟,拔劍出來,染紅衣衿,他大聲道:“曉得此事之人,一個都逃不了!”兩旁揮劍,砍掉兩人腦袋,驀地背後一痛,已被人刺了一劍,傷勢沉重。他由此狂怒,將那人掀翻在地,一劍劍將那人麵孔刺得血肉恍惚。
他想起當年血玉女童之事,暗生驚懼,她乃血妖化身,可用鮮血誘民氣中邪念,變得殘暴猖獗,殺人如麻,曾令神劍中與劍盟各位劍客自相殘殺,莫非這些武人亦遭到這神通利誘麼?
遙識彷彿化作了畜・生種・馬,甚麼都不顧了,脫手撕扯韋廣夫人衣衫,兩人扭在一塊兒,舉止無恥至極。韋廣搖搖擺晃,望向旁人,見旁人眼中儘是鄙夷憐憫,卻又出奇的安靜,彷彿他該死遭此惡報。
韋廣夫人俄然大聲道:“遙識哥哥,遙識哥哥,你在哪兒?你在哪兒?快來....快來抱我。你昨晚吻了我,我做了一個早晨的好夢,但那如何充足?我要再親親你,真正的與你歡樂。”聲音嬌媚入骨,彷彿醉酒。
那人笑道:“蛆食腐朽,人食好菜,蛆吃的是死物,人殺的是活物。蛆偶然害人,而人以蛆蟲為禍害。弱肉強食,本就如此。人作歹時,涓滴不覺,亦無憐憫。但是在上神眼中,人又何嘗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