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 流離九天[第1頁/共4頁]
他想起蒼鷹說過:“你要記得這一敗,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歸燕然考慮半晌,問道:“二哥,我熟諳一人,聽了他的事蹟,不知此人是好是壞,是對是錯,心中好生沉悶。他生性豪放,俠義過人,前半生保家衛國,出世入死。但他厥後受人讒諂,又發覺了不得了的奧妙,殺了很多很多的人。這些人中,有好人,也有好人。他為了妻女安危,替蒙前人辦事,令故國淪亡,生靈塗炭,但他在貳心底,始終知己未泯。你倒說說,他算是個好人呢?還是個惡人?”
九嬰點頭道:“我也受了傷,並冇占甚麼便宜。”他說的本是真相,但世人聽了,都感覺他定是與這鹿角僧一番苦戰,這纔將仇敵逐走。殊不知他身中奇毒,冇開打便暈了疇昔。
莫憂“嗯”了一聲,朝他左瞧瞧。右看看,喜不自勝:此次她固然吃了很多苦頭。但卻俘獲了段玉水這等絕頂妙手之心,收成之大,遠超她預感以外。她說道:“你在外人麵前,不得叫我仆人,聞聲了麼?”
九嬰心中劇痛,咬緊銀牙,熱誠與懊悔又湧入腦海。又一陣北風吹過,他皮膚一冷,鵝毛般的大雪飄了下來。他想:“蒼鷹,我向你發誓,我不會再敗了,我不能再敗了。”
歸燕然“嗯”了一聲,抬開端,望著天上的星鬥,想起父親,想起張君寶,想起段隱豹,一顆蒼茫猜疑的心,潛移默化間,垂垂變得果斷起來。
莫憂笑了幾聲,在他耳畔道:“你還想你的雪mm麼?”
李若蘭道:“那我們可事不宜遲。快些解開大夥兒穴道,從速撤走。”
段玉水此時委靡,見她膚色晶瑩,妖嬈鮮豔,不由得好過了些,小聲道:“是莫憂莫憂公子麼?叔叔”
段玉水斜眼看她,目光垂垂變得崇拜高興,瞬息之間,腦海中滿是莫憂動聽的麵龐。
世人團聚,都有些欣喜,但此行徒勞無功,反受其害,不免愁悶,而段隱豹下落不明,卻又令人忐忑不安。可段隱豹畢竟不知李聽雨藏身之處,更不知李麟洪平素那邊,隻要兩人行事謹慎一些,自也不必怕他。
李若蘭問道:“雪道長如何了?”
走了一會兒,回到先前與段隱豹相鬥之處,他躲在樹後,探出腦袋,隻見江龍幫世人躺了一地,粗粗一瞧,彷彿並未死人。段隱豹與鹿角僧不知到那邊去了。他怕是圈套,無聲等待半晌,確信周遭無人,遂走了出來。剛好李若蘭與莫憂也擺脫繩索,倉猝起家,見他返來,不由欣喜,李若蘭喊道:“九門主,你安然無事吧。”
無浮連聲道:“對,對。看了便知。”群雄見兩人如此,都有些猜疑。無浮心想:“我若坦白,倒顯得不顧恩德了。”立即將歸燕然所言轉述一遍。群雄一聽,都替他歡暢。李聽雨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無浮說道:“我們少林寺若當真在江湖上重振聲望,諸位恩典,我無浮誓死也要酬謝。”
那一敗,那一敗。
九嬰神情自如,說道:“那鹿角法王俄然現身。我寡不敵眾,隻能臨時引開此人。他厥後受傷退走。但不知是否會折回?”
莫憂大喜,一顆懸著的心終究落地,上前問道:“鵬遠哥哥,我見到你被段隱豹打了一掌,還擔憂你緩不過勁兒來呢。”
莫憂道:“你叔叔?先彆管你叔叔啦,你誠懇答覆我,你為何要與你叔叔沆瀣一氣,讒諂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