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點櫻桃·如夢如真[第1頁/共3頁]
偶一日,非天堆積大妖頭子於一處,臣服於妖神蚩尤之下,今後不再交戰。太乙非常懊喪,如若這般,貳心願難了,豈不會由此發瘋?
太乙歎道:“數百年前,我初入玄門,腦筋不清不楚,行事顛三倒四,殺了很多大妖,現在想來,好生悔怨。我邇來常常做夢,夢見昔日妖魔亂世,端的記念。”說出夢中景象,如癡如醉,滿目沉迷。
邪垂仍然頭疼,便逼迫太乙發笑,止他病苦,太乙想出妙法,一勞永逸,治了邪垂的病。他趁邪垂入眠之時,用尖針刺他頭皮穴道,無需深切,隻要寸許,便可令其生出幻覺。
他與一人交兵,驚險得勝,將其腦呑落腹中,幾乎噎死,隻能吐出。他所練工夫與那腦中仙氣互斥,食不下嚥,毫不成行。他由此棄絕了這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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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圖謀甚是凶惡,兩人常常見麵,商談時自也擔憂:那蚩尤之魄失了原魂壓抑,若冇法管束,不但冇法重現往昔盛況,隻怕更有毀天滅地之災。太乙費經心血,創出一門心法,隻要趁那主魄尚是嬰兒時加以教誨,便可令他曉得些事理,願聽相勸,稍抑其力,以防不測。
他學問極其精深賅博,更可舉一反三,瞬息間已明白過來,這殺妖吃腦,渴求歡愉,畢竟也是虛妄。便是那非天、蛆蠅,或是那蚩尤,隻怕也並無不同。
貳心想:“這便是呼喊天門的了局麼?好公道,好公道。”
太乙握住那人手掌,真氣一探,立時便瞭然於心,喜道:“你不認得我,我卻認得你。你不正是非天麼?”因而說出數千年前的舊事,那非天愈發心驚,神采陰沉,但自知不是太乙敵手,唯有聽他所言。
他年幼的時候,六合間充滿妖魔,族人與妖共存。凡人苦之,誓死為戰,常常生靈塗炭,常常求神祭奠,以求天災不至。
那人自不認得太乙,答道:“恕鄙人眼拙,想不起兄台來。”
他滅頂在大水當中,被血寒找到,割了腦袋,隨後在山海門重生。
太乙自也冇法,他以太乙法術算計天機,卻鮮有所獲。他隻知該去那邊找尋,卻不知該做甚麼。
非天道:“蛆蠅有此天命,更有異術,隻盼他能到手。”
他說道:“想不到你便是昔日那邪垂身後的孩童,更想不到你竟成了山海門人。”
那山海門人當中的神呢?他們的腦又是如何?
他見過無數妖魔,有的死,有的生,如同凡人普通,有漂亮,故意窄,有笨拙,有奸刁,有殘暴,自也有怯懦的。太乙見慣了異象,他迷上了這統統,悔恨凡人的庸庸碌碌,淺顯無奇。
妖群皆凶蠻殘暴,互有征討,尊十數個古妖為頭子,仇怨不竭,恨意似海。那“邪垂”投入一大妖非天麾下,隨之作戰。
太乙在逆天而行嗎?他並不這般想。不然為何天賜良機,令山海門各個兒瘋顛,墮入迷亂?而後更事事偶合,遂他所願?
他不由有些噁心。(未完待續。)
太乙與非天一拍即合,太乙暗中庇護非天,不受山海門追蹤,他傳授非天匿跡之法,忘懷之術,得以避開神人索命。
因此他做的那些血淋淋的惡夢,卻令太乙如蒙天啟。
他恨這平平無奇的世道,恨這毫無滋味的人間,人與神並無不同,一旦仇恨近況,便馳念往昔的好處。他記念那希奇古怪,竄改無窮的世道,他想要見到別緻之事,怪誕之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