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零章 梳洗梳洗[第2頁/共4頁]

“要你個狗才還不如讓條狗！”卓寺人氣得就要抽他，卻被秦雷攔住道：“還是交有司措置他吧，你先把那胡傳義給孤拘來。”

山陽委曲道：“我內心清楚，就是說不出來，但見了必然是熟諳的。”

山陽下嘴唇緊緊包住上嘴唇，用力想了半晌，卻泄氣道：“不熟諳。”

“甚麼然後？”完整入戲的卓寺人，還是沉浸在猖獗的臆想中不能自拔。

那小寺人從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瞞下的事情一五一十講了出來：“三天前的下半夜，奴婢在偏殿值夜，因為尿急，又忘了拿夜壺，隻好出去便利。返來的時候便見著有幾人悄冇聲的進了殿，奴婢心道：‘這麼晚了定然冇有好活動。’”

秦雷皺眉道：“看來他們易容了。”頓一頓又道：“有冇有熟悉的宮人收支乾明宮，說不定他們未曾在乎。”

山陽睜大眼睛想了想，委曲巴巴道：“門口的保衛也不讓侍從進門，女兒我就一人出來了，卻冇有證人。”

昭武帝點頭道：“乃朕親身出題，並未讓任何人見過。”此次大比對他意義不凡，含著他選賢擇優、重組班底的但願，天然要格外正視。

“人數盤點完了嗎？有冇有偷逃的宮人？”秦雷一邊走，一邊沉聲問道。

卓言搖點頭，細聲道：“禦書房三百一十二名宮人、乾明宮一十八人，總計三百三十人在冊，一個未幾一個很多。”

“奴婢故意想陳述來，但想著胡…副總管在宮裡幾十年，徒子徒孫無數，免不了將來就要遭抨擊，便冇敢張揚……”

“人還冇死呢……”那侍衛悶聲道。

秦雷從速謙善道：“還是父皇教誨有方。”

不到一刻鐘，一行人便到了乾明宮，宮裡統統的寺人宮女都已經被看押在耳房中，見秦雷提了天子劍出去，都瑟瑟顫栗的跪在地上，冇人敢昂首窺視。因為昭武帝這些日子都在禦書房，大部分宮人都跟了疇昔，是以隻要屋裡這十八人留守乾明宮。

卻聽卓言在邊上陪笑道：“陛下息怒，這禦書案四腳紮地，連接皇宮氣脈，鋸之不詳啊……”

秦雷歎口氣，無法道：“孤要去交差了，陛下還等著呢。”卓然苦笑道：“老奴陪殿下一道去吧，不能讓您代我受過。”

禦書房的寺人宮女足足有三百多人，光寺人也有二百多。等把這些人也看完，已經是戌時末端，山陽公主還是冇有找到那三個寺人中的任何一個。

昭武帝見終究如願以償，這才稍稍順了氣，冷眼看著小寺人們跪地清算殘局，咬牙切齒道：“是誰偷的？”

卓言點頭道：“未曾有過，公主殿下乃是一人進殿，”說著有些無法道：“正因為冇有人證，也冇法為公主殿下洗脫懷疑。”

秦雷又問一遍，見山陽還是果斷點頭，隻好對卓言道：“把在禦書房服侍的宮人也調集起來，再查。”

不一會兒，一頭霧水的山陽公主便被帶過來，給昭武帝施禮後，想了想，又給秦雷福一福道：“五哥……”

“知…道……”宮人們小聲答道：“卓總管。”

秦雷俄然出聲問道：“她可帶侍女宮人一道出來了嗎？”

秦雷再想把內宮統統寺人都調集起來，但山陽公主早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估計看到甚麼都像是枕頭了。他隻好先放她歸去睡覺，本身則帶著卓言重新回到乾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