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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權臣本紀 - 110.一一零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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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一一零章[第1頁/共3頁]

幾近分毫不差的同一句話,多年前,自虞靜齋口中而出。彼時他二人身處華宴,觥籌交叉,來賓儘歡,少年後輩們日日徹夜達旦議辯言道,從易老之學一向談到當世人物,琴酒為伴品藻賢愚,不醉不休,就是如許的溫軟侈麗夢境中,少年人卻偏要言“漚珠槿豔”,那麼現在呢?烏衣巷更加繁花似錦,烈火烹油,他二人皆官至高位,他自問胸懷的是社稷,是百姓百姓,又是否也作“漚珠槿豔”?

他鼻息降落:“我的嫡妻很懂事,對上對下,統統事件都能辦理得分毫不差,雖隻在我跟前有些率性,但向來不必我分神,你不一樣。”

“冷麼?”

這裡設的床榻,帷幕簡素, 他把她往榻上一推, 整小我就夜普通籠了下來。

他立在燭影裡,一縷縷葳蕤亮光照在他脊背之上,琬寧呆呆看著他,彷彿想通過這一刻,能窺測他靈魂的一隅,可清楚這一刻,他那執墨的手,更像是偶投寄在人間,這如此平常的人間。

他滿目去尋帕子,待取過來,悄悄拿掉她那仍捂在眼上的雙手,替她擦了擦臉:“罷了,是我又嚇到你,你驚駭也是常情。”

琬寧聽得心底恍恍,閉著眼,並不能瞧見他神情,但能聽出這話裡的冷僻,彷彿他並不是在回顧亡妻,隻是在跟她陳述一件過往之事,她本覺得他冇說完,便悄悄等著他說下去。

成去非心頭微微一震,一時情悵。

說著便一把撈起她翻過身來,讓她跪著,卻又將那細腰摁到最低,分腿翹臀,欲從前麵入港,以往同韋蘭叢,他便最中意這個姿式,雖好久未曾再有,卻終歸是本能,輕車熟路的,曉得身下人那裡敏感。

琬寧扭捏不語,一張臉漲得紅紅的,躊躇了半晌,才鼓足勇氣,顫顫地想去解裙間飄帶,成去非看出她企圖,煎熬至極的一副模樣,便摁住了她的手:

他麵上平平,言辭卻殷殷,琬寧心頭惘惘,幾欲落下淚來,緩緩起了身:“那,今晚的事您會怪我麼?”

一麵挽了袖管,執眉筆蘸了蘸墨,正想為她刻畫,卻又見她目中似帶淚光,盈盈不堪望。

說罷忽覺講錯,怕又勾她思親再哭一場,便起家離榻,朝外頭喚來婢子,叮嚀道:“去木葉閣把給漆盒黛硯取來。”

大略世情如此,睜眼便落空,不如闔眼入夢。就好似這一春,她萬般珍惜,還是無聲流逝了,東風散儘,百花作殘,可歎她自春方始,便憂心春逝,像畏寒的孤雁,經冬複曆春,總不能有悠長的安穩過生。

“你我之間也是如此,偶爾之機,得以瞭解,”他終還是握住了琬寧的手,“我待你,有私心,也有私交,隻盼你在我家中,當是陽和啟蟄,能放心度日。而不是悲從中來,惶惑不已。”

她身子輕, 這會被他揉了幾下,更是軟成一汪春水。成去非抱起她, 往裡頭走, 壓根不給她說話的機遇, 隻拿吻堵她, 唇齒交纏間儘是那點櫻桃的甜味。

成去非一隻手過去下頭遊移,三兩下扯了她的褻褲,緊緊貼了上去,在她耳畔笑道:“怕是要你受這份良朋規戒,忍著點,想叫便叫出來。”

“閉上眼,”他叮嚀她,開端一筆一筆劃起來,行動分外輕柔。琬寧整張臉被他捧著,清楚能感受獲得他手指在本身臉頰上遊走,悄悄的,癢癢的,像極了前一陣暮春時節漫天飛舞劈麵而來的楊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