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人皮麵具[第2頁/共2頁]

林如月輕聲說道：

“阿孃，你我一同出府，大人定會派人跟從，諸多不便！”

倘若換一種儲存之道，哪天違了金刺真正的逆鱗，恐怕也隻能是叫天不該叫地不靈了吧……

次日，上都城東尚未迎來沈婉，曼伊卻以買胭脂為名先行而至。

“待見麵之時，先行摸索一番方為上策！”

林如月喜道：

即便林如月心中儘是感慨，也被沈婉的話逗得噗嗤噗嗤笑：

“完顏琿從陽城帶來一支中原商隊，人數浩繁，剋日歇在飛花堆棧，待我明日去堆棧摸索一番……”

沈婉欲言又止，林如月忙問：

“寒少爺，宮門外，我聽聞與女人同業的男人似是尚書府的人，不若我現在喬裝改扮，前去尚書府探查一番，如何？”

沈婉不可否定，尚書府對本身和母親的美意，但或許，這統統的前提，是以母親教誨本身謹言慎行，不對這個環境抱有希冀為前提。

是啊，尚書府中的敦睦，一半源自金刺的庇護，另一半則是源於本身和母親的輕易偷生，陽奉陰違。

槐香院內，沈婉藉著燭火在院子裡搗藥，林如月走上前，輕拂她額前碎髮，沉聲道：

“隻是……若真能混入此中逃回中原，阿孃你當真捨得此地？捨得大人？”

曼伊皺眉答道：

“阿孃，你但是又想汴京了？”

“像…實在太像了！女人與夫人年青時的模樣的確彆無二致！”姚寒舟身後，白日裡遭烏達斥責的老者不住讚歎。

沈婉的聲音愈發降落：

姚寒舟眉頭緊蹙沉聲道：

“寒少爺，莫非眼睜睜看著女人在此，卻不與她相認？”

“聽聞十年前她們被擄至燕京之時，在完顏烈的鬥獸場中，金刺從虎口救下了沈婉和林姨。而後至上都城外，恰逢疫病殘虐，金刺抱病幾乎喪命，又是林姨將他救活。此事在上京儘人皆知，傳為嘉話！就連隨我而來的小侍女也聽她們的家人提及過！”

飛花堆棧，二樓配房內。

“婉兒，這些年，阿孃還是真正的阿孃嗎？你還是真正的你嗎？”

沈婉正愣神間，聞得林如月這般言語，頓如醍醐灌頂，她白日裡欣喜過火，竟未曾沉思，完顏琿帶來上京的商隊，她與母親又當如何混入此中安然脫身？

“隻是甚麼？有難處？”

“寒少爺，我實在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整整十年！我將夫人和女人弄丟了十年……”

“果然如此？那我與你一同前去！”

………

姚寒舟蹙眉：

“如此私密之事，你從何得知？”

“阿孃，莫要胡言，今後不準你再說甚麼命不命的，阿孃定會長命安康，要看著我結婚，然後……再看著我生一窩孩子繞你膝下打鬨……”

“婉兒為阿孃尋來這藥，想必非常辛苦吧！聽罕離說，你趴在這花前，三日未曾轉動！”

姚寒舟正襟端坐於案前，凝眉深思。

沈婉用手替林如月拭去淚，望瞭望院門處，低聲說道：

“阿孃，你先將身子養好……”

“若我未戴這副人皮麵具，本日女人定會認出我來，隻是……未見得夫人，不知夫人現在身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