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血債血償[第2頁/共2頁]

“大少主，不要回皇宮了，天子早已出了城！昨夜守在東門的，並非親軍，而是完顏烈和他的兩千南征軍，現在，南征軍死傷殆儘……”

完顏肅側身，眉頭緊蹙：“完顏烈帶回上京的翅膀安在？”

孛兒術馬上以手捂住完顏烈的口鼻，低聲道：

士卒低頭：“城內幕況臨時不明，其他動靜尚未探得！”

完顏肅緊咬牙關，不斷為本身辯白，而後，笑得癲狂。

時勢將他逼成了瘋子，為達目標，他竟捨棄了夷國都城，也捨棄了城中百姓。

提起烏達的名字，沈婉的聲音已經哽咽，淚就要掉下來。

“撤！退回皇宮，保護陛下突圍！”烏達不顧臉上血汙，大聲厲喝。

阿格泰帶領浩浩大蕩的多量馬隊，以排山倒海之勢攻入上都城。一時候，城渾家仰馬翻，哭喊聲不斷於耳。

“完顏烈，你逼得我不敢殺你，隻能以浩繁無辜之人的性命為你陪葬！”

頃刻間，星月無光。

此時，東門亦破了，完顏烈被困，他四周躺下的，是密密麻麻的南征軍屍首。

二人身上皆負傷多處，體力也將耗儘。

“完顏烈，是你將我逼至如此地步！”

“寒舟哥哥，那是上都城破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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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完顏烈一黨儘數伏法，我再讓道南征軍進城與阿格泰交兵！自此，燕京和南征軍皆為皇上統統，再無後顧之憂！”

“婉兒，你先彆急，多澤去過尚書府外的地窖，或可帶他們逃過一劫！我曉得那裡能夠潛進城去，你跟我來！”

有卒來報：“皇上，阿格泰已將完顏烈斬殺，並其首級懸於上都城牆！”

阿格泰俯瞰完顏烈，完顏烈亦抬頭直視阿格泰，毫無懼意。

“少主……是我未能護你全麵！”罕離的聲音哽咽。

完顏肅蹙眉。

“撤！”烏達又大喊，城牆上的夷兵這纔跟在烏達身後向皇宮撤去。

千鈞一髮之際，罕離下認識地伸出左手推開烏達，右手緊握兵刃橫在胸前，擋住了那致命的一刀。兩邊對峙半晌，罕離竭儘儘力推開敵手，隨後身形一閃，刹時抹了那人的脖子。

正在此時，罕離躍上了城牆：

嘴角有汩汩鮮血流出。

完顏琿拳頭緊握，指甲將掌心生生掐出血來：

“少主，我們的援兵遲遲將來，定是被親兵拖住了！完顏肅那等鼠輩，總有一日，我要刮他的皮喝他的血……”

完顏琿掙紮著欲向前，他雙目赤紅，聲音哽咽：

天氣逐步暗淡，彷彿一張龐大的玄色帷幕緩緩降下，將全部天下覆蓋在一片陰沉當中。罕離和烏達兩人渾身浴血，終究還是被逼退到了一條狹小的死衚衕裡，身後再無退路。

………

“阿格泰，本日你以眾勝寡，我敗北，不丟人！倘若你另有些血性，便給爺爺我一個痛快！”完顏烈前胸後背皆有傷，他擺出平素說話的姿勢，聲音卻不及平素非常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