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鴻門宴,殺機騰(4)[第1頁/共3頁]
周昶現在在內心將劉念罵成了一灘爛泥,心說這紈絝真是成事不敷敗露不足。但為了大計,他還是不得不打著圓場,陪著笑容:“孔兄,切莫起火!劉公子也是一番熱忱,並無歹意。來來來,本日我等以文會友,還是滿飲此盞,儘釋前嫌!”
劉唸的聲音裡充滿著無儘的調侃,薛郊這群人旋即轟笑擁戴。
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靈。
劉念終究逮住機遇,他縱聲狂笑起來:“孔晟,這便是你醞釀好久的傳世高文?嘖嘖,香葉,嫩芽――望江樓詩會魁首公然名不虛傳,諸位,讓我等為孔大才子鼓掌為慶!”
“既然諸位一而再、再而三地催我獻醜,那麼,孔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且聽我吟來――”
“第一碗喉吻潤,第二碗趕走孤悶;第三碗幾次思考,心中有道;第四碗,拋高興中不伏侍,足見氣度開闊漂亮量;第七碗,已是兩腋生風,欲乘清風歸去成仙成仙。七碗茶,道儘了茶之神韻、美好,當世飲茶者能有孔家郎君如此大境地者,可謂鳳毛麟角!”
劉念心花怒放,也舉起酒盞來痛快地喝下,等他將茶盞放在案幾上時,孔晟清冷的目光倒是從他麵前那酒盞底部的一抹紅色上掠過。
碾雕白玉,羅織紅紗。
柳心如眸光中儘是熱切的光彩,她有些癡癡地凝睇著孔晟的背影,衝動不已,至於先前對於浪蕩子孔晟的無窮討厭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香葉,嫩芽。
侍女甜兒靈動的眸子眨了眨,她不懂詩文,但她曉得自家蜜斯固然人在娼門,卻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兼之心性狷介,能讓她這般情懷失態讚不斷口,足以申明孔晟的才名不是誣捏。
孔晟通俗中透著幾分威勢的目光深深諦視著劉念和周昶。劉念故作不屑點頭晃腦,周昶則暗生凜然。
周昶起家滿臉笑容,拱手向孔晟長揖道:“孔兄大才,周某自歎不如!來人,棄茶上酒,讓我等為孔兄妙作暢懷痛飲,浮一明白!”
三碗搜枯腸,唯有筆墨五千卷。
周昶緩慢地與劉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眸中讀到了濃濃的陰狠之色。周昶旋即舉盞邀飲:“孔家郎君,請!諸位,請滿飲此盞!”
“一碗喉吻潤,二碗破孤悶。
蓬萊山,在那邊?孔晟乘此清風欲歸去……”
薛郊悄悄掃了麵色欠都雅的周昶一眼,內心輕歎:周兄啊周兄,恐怕你這番是徒勞無功,這孔晟才情驚世,壓是壓不住的,與他比試詩文,的確就是自取其辱啊!
周昶的神采頓時變得有些丟臉。薛郊等人沉默垂下頭去,他們固然彆有用心此番就是要幫襯周昶打壓孔晟,但孔晟出口就是傳世佳作,驚天文采無人可擋鋒芒,總不能睜著眼說瞎話,隻好保持沉默了。
“蜜斯,這是啥子詩?俗氣直白,的確就是廢話!如果這也叫詩,甜兒也能順嘴就來喲。”甜兒伏在柳心如耳邊小聲笑道。
劉通獲得號令,批示著侍女甜兒等女開端上酒。撤去來賓的精彩茶具,換用高三寸餘的尊爵大盞。孔晟靜坐在那邊,看著侍女端著托盤一盞盞上酒,麵上不動聲色,內心倒是繃緊了一根弦。
孔晟緩緩回身來望著周昶和劉念,聲音固然安靜但卻有了一絲不耐,他的耐煩已經到了極限,不肯持續跟這周昶停止無聊的文試,乾脆就一竿子捅到底:“就教周兄和劉公子,如答應夠了?如果還嫌不敷,孔某另有七碗茶歌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