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吃醋[第2頁/共3頁]
令容手握絹帕,俄然一笑。
“還算……能夠。”
聽得韓家婆母慈愛,小姑和藹,阮氏還頗可惜地打趣道:“客歲初你孃舅還提過,說你和重光自幼處得敦睦,且你的豐度出挑,想著娶來做兒媳,誰知卻被韓家搶了先。他家既然不錯,我也放心。”遂叫人選了兩樣禮品,讓令容轉給楊氏,算一點情意。
“我的老婆,碰不得?”韓蟄聲音降落,盯著她,掌心熱意透過衣衫清楚傳來。
令容走到牡丹叢邊,坐在青石上,闔眼再展開,彷彿又看到韓蟄站在跟前。
……
“夫君今晚彷彿喝了很多,舅母備了醒酒湯,待會喝一碗吧。”她扶著韓蟄走至內間,讓他站好了,便幫他寬衣。卸了踥蹀,衣裳解到一半,見韓蟄儘管站著瞧她,便又催促,“瞧甚麼,先解衣裳。”
直到今晚。
更何況,韓蟄還那樣出類拔萃。
“他已修書給家裡,說蒙朋友援救,性命臨時無礙。”
宋建春鬆了口氣。
令容愣住,臉上的笑意也垂垂收斂,“夫君覺得,是我對他有私交,以是想和離?”
令容微惱,“夫君!”
令容宿世雖跟她不睦,隔世再見,有了楊氏那樣的好婆母,對舊事的芥蒂反倒不太深,隻拿阮氏當舅母來待,倒也和諧。
語氣中頗帶不滿。
靖寧伯府家破人亡之前,阮氏待令容還不錯,這會兒天然也和顏悅色。
……
令容瞧著韓蟄,抿唇淺笑不語。
宋建春在席間提了令容幼時的很多事,言下之意,是令容自幼嬌生慣養,但願他能寬大照拂――韓蟄當然樂意。厥後宋建春臨時離席,宋重光也提了很多舊事,卻多是表兄妹的趣事,說令容本性渙散不喜拘束,末端,還慎重其事地說,若非聖旨賜婚,令容本該是宋家的人,倘若令容在韓家待得不高興,他會在潭州等著。
韓蟄瞥他一眼,可貴的好脾氣,“今後自會留意。”
宋建春最後的欣喜疇昔, 見令容和韓蟄孤身而來, 彆說主子丫環,事前連個打號召的信都冇遞,不免迷惑,道:“嬌嬌這回是來潭州,冇帶人跟著嗎?”
不過比起最後,那些回想又淡了很多。
“若和離了,我娶你。”
韓蟄的度量就勢收攏,將她箍在胸前。
很快宴席齊備, 世人挪往廳中用飯。
嫁給韓蟄將近一年,她就見他喝過兩次酒,頭回是客歲除夕,次回是年初去金州孃家的時候。兩回他都喝得不算多,舉止也如常――起碼不會胡胡說話。那雙向來通俗冷沉的眼睛裡,也甚少像今晚如許,目光帶著火苗似的。
他緊盯著令容,半晌才見她今後縮了縮,“我想和離,不是為他。”
韓蟄卷著渾身寒涼夜風入內,繞過門口的雲石屏風,便被令容伸手扶住。
兩人在花廳喝茶,阮氏問及令容出嫁後的景象,令容也報喜不報憂。
中間宋重光卻聽得心驚,挑眉看向韓蟄,“表妹回金州,身邊冇人跟著嗎?那人既然拿表妹開路,想必是曉得她的身份。今後出入,還是該多安排人庇護。”
兩人結婚前,他曾命樊衡刺探傅家秘聞,隻知傅宋兩府友情極深,卻不知表兄妹成心訂婚的事。雖說宋重光一定能入令容的眼,但念及表兄妹疇前的友情和宋重光賊心不死的覬覦,他仍感覺憋悶,莫名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