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冰雪穀[第1頁/共2頁]

“還敢說我？”

冰雪穀切當來講不是一座山穀，而是離都城足有百裡的一處凹地。

沈月然心中儘是甜美。

“我當時的設法隻是周岸則目標是你、因為被梅采玉禁止才把你與梅采玉二人一同擄走。但是，當我在梅采玉的配房中搜出大量地形、天象草圖，我纔想到，或許這是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梅采玉的枕頭下，我找出一張被幾次翻看、標記過的圖紙。我悄悄叫來素梅嬤嬤，素梅嬤嬤一瞧就知，那圖紙畫的是金合座十年前在京南的一處舊工房。”

“冰雪穀？”

沈月然“噗”地笑出聲。

“如果他說他曉得誰是殺死綠蘇的凶手，我想，中秋那晚，當他分開你與綠蘇的住處，定是瞥見了何人隨掉隊入。”

沈月然鼻子一酸，撫在他臉龐的雙手滑到他的後頸，並緊緊擁住了他。

“再有，若說翠柳是你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那麼素梅嬤嬤又是何人？你說句誠懇話，周家除了翠柳和素梅嬤嬤，另有冇有你的人？”

衛奕想了想，又道，“那麼關於綠蘇之死他有說過更多嗎？”

“累不累？”

“快？”

“待我趕去，就瞧見你三人在‘疊羅漢’，一個壓著一個。厥後的事，你全曉得了。”

……

“從這裡能夠通向內裡嗎？”沈月然問道。

沈月然聽來耳熟。

他伸手道。

他不平氣地挑眉道，“若不是你俄然就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決定，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我會如此狼狽地四周求救？”

衛奕笑道，“還記不記你曾問過我，夏季馬車頂上的冰塊從何而來，便是今後處而來。”

她想說，傷害他是她的錯，她想說，扳連他是她的錯，她想說，坦白他是她的錯，但是話到了嘴邊，就全變成了一句對不起。

沈月然驚撥出聲。

“荷香醒後，奉告我她是喝了周岸則讓梅采玉送給你的酒水纔會昏倒。我進入你的配房，在酒壺裡冇有發明迷藥，卻在一隻酒杯中發明瞭迷藥。我想，周岸則必然是因為摻了迷藥的酒水被荷香粉碎，因而再生一計，將迷藥放入酒杯中。”

“累了就坐一會兒。”

“這裡？”

清澈的池麵映出兩小我依偎的倒影。

“冇有了。真正的翠柳已經被我安排返鄉，而你身邊的翠柳是田太醫的孫女田恬甜易容假扮的。素梅嬤嬤是真的素梅嬤嬤。兩年前，偵破一起盜竊案時，我替她的同親姐妹追返來一筆拯救的銀子。傳聞你要嫁進周家，我便找到素梅嬤嬤，要求照顧，素梅嬤嬤二話不說，就答允下來，當真是個恩德之人。”

她感覺，她不管說甚麼，不管做甚麼，他都能懂她。以是，她纔會狠心腸對他。

此時，天氣已晚。若不是冰雪的光芒，該當是烏黑一片。

“對不起。”

“你曉得周岸則為何要對你動手嗎？”

衛奕促狹地笑道，“你不曉得？當然是翠柳及時告訴了我。”

她雙手扯上衛奕的臉龐，笑道，“我記得，在我嫁進周家的前一天你才從天山趕返來。短短一天的時候，你就安排了翠柳，安排了素梅嬤嬤，還安排了一大堆來賓去周家道賀，把周岸則灌醉，最後更是乾脆把周岸則從周家支走。不過一天，你做了這麼多事。兵貴神速，衛大人緝凶快，做甚麼都快。”

衛奕明顯對這個評價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