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六章 醉[第1頁/共2頁]
方平依依不捨地看了看鄒兌,目光癡癡的。最後,她抹去了眼中的淚水,一扭頭,衝出了破廟,融入了瓢潑大雨中。
“鄒兌啊!你如何就不能對我多看一眼……方平走了,也就帶走了你的心嗎……”
“方平……方平……為甚麼……”
鄒兌拿起一罈酒,拍開封泥,把酒狂灌入口。酒一入口,鄒兌麵色一緊,把酒罈重重頓在櫃檯上,吼道:“不是這類!要最烈的,能喝死人的那種!快拿給我!”
虹彩心中氣苦,含著眼淚,把地上的幾根枯枝狠狠踢飛了出去。芳心雖亂,卻還是放不下鄒兌,她幽幽歎了口氣,快步出了廟門。
夜晚到臨時,虹彩把醉醺醺的鄒兌揹回了破廟。廟中南江三友生的火還未息,虹彩添了幾根枯柴,火焰又重新騰躍起來。
一旁的鄒兌在夢中彷彿健忘了被人叛變的傷痛,臉上暴露了淺笑,沉甜睡去了。
鄒兌始終背對著方平拜彆的方向,心在一陣陣的痛,身軀像那廟裡的柱子一樣,一動不動的立著,眼淚卻已經流了滿臉。
方平伸脫手,緊緊抓住了鄒兌的衣袖,抽泣道:“鄒大哥……方平不想分開,方平真的冇有棍騙你……”
虹彩單獨坐在火堆旁,沉默無語,火光在她的臉龐上不斷地騰躍。
鄒兌倦怠地抬起了頭,緩緩道:“你不要妄圖拿這套來棍騙我的憐憫……我……累了……”
虹彩聽到了鄒兌的喊聲,已經停止的淚水又流了出來,她拿起方平的長劍,歇斯底裡地喊道:“鄒兌!我恨你!恨你!很你……”
掌櫃被嚇了一跳,忙道:“好!好!客長稍等……”說著,敏捷抬了兩壇酒放在了櫃檯上。
掌櫃終究鬆了口氣,抹了把汗,小聲道:“好個酒鬼!”說這話時,他眼睛的餘光瞟到了櫃檯上的亮閃閃的一把貨幣,心中一陣歡樂,敏捷地拿起揣入懷中,小聲又道,“不過是個有錢的好酒鬼……”
若這統統真的是曲解就好了,又或者最好隻是一場夢,醒了就冇事了……鄒兌心中恍恍忽惚的,六合間的統統在他眼中彷彿都變成了灰色,他軟軟地靠倒在廟中的柱子中間。
廟外,雨還未歇,淅淅瀝瀝的。鄒兌躺在虹彩為他鋪的乾草上,迷含混糊隧道:“酒……酒……”說了幾聲後,收回了沉重的呼吸聲,沉甜睡去。
“酒!”鄒兌俄然喊道,“我要喝酒!”說著,他站起了身,搖擺著往廟外走去。
彷彿落空了滿身的力量,鄒兌顫抖著轉過了頭去,背影朝向方平,蕭索說道:“你走吧……就當我向來不熟諳你……”
虹彩小聲說著,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哀痛,掩麵小聲地抽泣起來。
鄒兌心中煩躁,大聲喝道:“快啊!”
也不曉得過來多久,虹彩砍累了,手中的長劍掉落在了地上。她雙手掩麵,跪倒在地上,抽泣道:“鄒兌,你將近把我逼瘋了……”夜沉沉的,隻要淅瀝的雨聲和火焰的劈啪聲在迴應她。
鄒兌喝完了一罈酒,認識已經有些恍惚,傻傻地笑道:“好酒……好酒!喝!”
每說一個恨字,虹彩手中的長劍就狠狠削在廟中的大柱子上。不一會,那根大柱子兩邊向內凸起了一大塊。
現在一如既往地展開了眼睛,影象冇有規複,反倒是接連被人叛變的影象又記起來了,鄒兌心中的傷痛不但冇有減輕,失落感還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