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九章 勝者[第3頁/共3頁]
傅百善正在遐想曾姑姑親手所製的梅花酒時,就見先前受命而去的仆婦扶著一麵相蒼蒼的老婦返來。崔文櫻見狀忙緊趕幾步扶住她,體貼問道:“教員如何到這裡來了,門路又多大抵不好走吧,為何不喚我疇昔奉侍?”
來年白雪飛揚之際,酒裡的梅花被秋露白浸熟以後,花瓣花蕊的形狀仍然能夠儲存無缺。紅梅酒的色彩泛紅,白梅酒卻清冽入水,各有各的千秋。此時便能夠邀上三兩老友到山間野壑的梅林裡,一邊嗅聞馥濃的香氣,一邊飲用披髮著濃烈梅花香味的梅花酒了,真是想來就叫人神馳。
傅百善隻聽身邊一聲驚呼,倒是張錦娘捂著嘴叫了出來,雙頰漲得通紅,羞得眼睛都不敢抬,喃喃道:“這首詩……是我的!”話語落下,卻站在遠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彷彿不敢信賴本身找兄長代筆的詩詞竟然獲得了蔡夫人的大力嘉獎。
傅百善從小為了這些閨閣應習的技藝捱了曾姑姑多少竹板,那是數都數不過來。偏生那些武學她一瞧就會,轉過身拿起紙筆就犯含混,扯過繡繃子就要紮到自個的手,氣得曾姑姑那樣端莊慎重的性子都不由罵了她好幾次“朽木”。
蔡夫人接著又道:“梅乎梅乎本清絕,花如白玉枝如鐵。這句描述梅花的詩句倒是天真天然樸素無雕飾,讀來彷彿另有一絲童趣在裡頭,看著是大俗實則是風雅,寫出這等詩句的人氣度定然是個開闊的孩子。”
不過這話倒是冤枉了宋知春,隻能說人算不如天年,這口閒氣爭得不是時候。那日前來送帖子的崔家主子隻說“男賓和女賓們之間要停止一些小賽事”,並冇有特地指出這些賽事就是做詩詞。
看看麵前這麼柔弱娟娟的一個小女人,傅百善不好推讓人家的一番美意,便爽郎一笑,乾脆極光棍地承認:“……在家裡除了計帳記帳時要用到紙筆外,我從不沾這些東西。詩詞歌賦予我來講就是雲中月山上雪,我委實不會,讓崔蜜斯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