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坦陳[第2頁/共3頁]
要說兩人瞭解也有一兩年,男人拿了銀子,女人付了笑容,銀貨兩訖各不相欠。但是但凡是人就跟扁毛牲口不一樣,光陰久了自但是然就生了情義。此人又慣常蜜語甘言,手頭又豪放,女民氣裡就動了不該動的心機。
男人沉默半響長歎一口氣,將女人摟在懷裡道:“如果……如果我真的是殺人越貨的強盜,你還跟著我嗎?”
曾閔秀嘲笑一聲,將杯子擲在桌上道:“你每返來去我這院子都是趁了入夜,要麼天還冇亮,要麼天氣已深,要不是家中有妻室為顧忌名聲避人耳目,用得著這般作賊似地鬼祟嗎?還拿了顏料抺暗了膚色,臉上還貼著假鬍子,你打量我是睜眼瞎子呢?有你這類做買賣的客商嗎?看著跟殺人越貨的強盜普通見不得人呢!”
男人暗沉了雙眸,飲了一杯酒毫不在乎地戲謔道:“不如到衙門裡去舉發我吧,也許另有成百上千兩的賞格呢?”
曾閔秀臉麵掛不住一時漲得通紅,胡亂將人推動淨室。卻在轉頭時瞥見紅木雕快意紋五屏式打扮台上光可鑒人的銀鏡裡,影印著一個眉角含笑粉麵含春的女人,內心頓時一個激靈。那是本身嗎?上了無數回當都學不乖呀?甚麼時候又動了不該有的心機?這似真似假的遊戲裡太輕易丟失人啊!
曾閔秀滿懷和順情義望著懷裡的男人,心想再搏一次吧,大不了重新再來。活了二十多年,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冇有,現在連準秀都走了,院子裡也實在是太孤寂了。
被諷刺了的男人也有些赧然,抬開端一下子就將那張叫人又愛又恨的殷紅嘴唇堵了個嚴實。女人的身子一下子就軟了,細細的胳膊緊緊地攀附著,仿若一對葫蘆瓢子。不一會工夫,繡了百花穿蝶的帳子裡傳來了細碎的喘氣聲,女人斷斷續續地嬌聲問道:“你到底姓甚麼?”
攀登,墜落,然後歇斯底裡地纏繞,仿若過了本日冇有明天。
女人還要問甚麼,就被男人輕捂了嘴柔聲道:“好娘子,且先容我先猖獗一回,下床後再細細與你坦陳統統可好?”
男人看了她一眼,嗬嗬地笑道:“這桌子上甚麼時候放了山西老陳醋,我聞著這味道如何不對呀!我真的冇有騙你,我家中冇有老父老母,也冇有嬌妻小兒,淨剩我一杆人,吃飽喝足用不著擔憂彆人!”
曾閔秀緩緩倒了一杯酒陪飲著,垂了眉眼意興闌珊隧道:“總有牽掛的事,像你家裡的老父老母,嬌妻小兒,我不信你就冇有惦記的?你這般辛苦必定是為了他們咯!”
話語未落,就見女人兩手一抹淚珠子,旋風普通欺上前來騎在他腿上惡狠狠隧道:“管你是個甚麼東西,隻要對老孃我至心,你是個強盜我就跟你當壓寨夫人,你是個乞丐我就跟你當個要飯婆子。隻一條,你隻能有我一個,如果讓我發明你揹著我勾三搭四,我就拿刀騸了你!”
第九十九章 坦陳
手裡的酒杯滾落在地上,麵前的女人一雙眸子亮若星子。漸漸地,男人從胸膛裡收回“嗬嗬”地笑聲,雙手一舉就將女人舉至頭頂,彷彿鎮靜到了頂點緊緊摟抱著女人。
丁媽媽曉得本身該退場了,笑嘻嘻地將門關好時就瞥見閔秀女人固然還是扭著身子默不出聲,但是那眼裡的喜意是遮也遮不住的。女人啊,就是這般善變,說彆人的事時闡發得頭頭是道,輪到本身了明知是個坑,還是閉了眼睛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