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七章 借爵[第2頁/共4頁]

裴青也看了一眼這位在京中素以賢名遐邇的崔夫人，見她不卑不亢胸有成竹的模樣，就微微一笑道：“我固然闊彆都城，但是傳聞過會昌伯府有一個很成心機的傳承。他們家每一輩的頭生子都有一個明顯的特性，這一點信賴現任的會昌伯也是心知肚明的吧！”

傅百善特特望了一眼這位劉首輔家的少夫人，曉得她是趙雪夫婿崔文璟的親姑姑。這倒是個腦筋清楚的人，一下子就指出事情的底子。不錯，曾淮秀品德有瑕慣於見風使舵，哪邊有好處就往那邊倒。如許的女人說出來的話，即便是真的也要大打扣頭，更何況她的身份的確是個硬傷。

會昌伯氣得直顫抖抖，“你竟敢當眾胡說八道，當年的事秘而不宣，也是顧忌他小小年紀的份上。你們不曉得，當時我們府上的老祖宗曉得這件過後，悲傷得不得了不久就歸天了，臨終前都還在唸叨方知節的不肖不仁。”

會昌伯方明義一張老臉頓時掛不住，梗著脖子怒道：“方知節的確是我方家的子孫，隻是長大以後脾氣桀驁多次不聽長輩教誨，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跟我祖母房中的丫頭有了輕易。我祖母跟前的端方極大，那女子不堪欺侮羞憤之下就吊頸了斷。我本來是想報官的，就是看到他是我已逝兄長獨一骨肉的份上，才隻是當眾責打了他一頓作罷！”

曾淮秀驚奇不定地摟著一對雙生孩兒，一會望望這個一會望望阿誰，委實被麵前的景況弄胡塗了。

會昌伯府的老夫人大抵就是為了保住府中的爵位，不得不上書降等秉承。實在這也是人之常情，兩任伯爺都是她的親孫子，隻要先將爵位保住，今後再讓二房的人將爵位還給長房的重孫也是一樣。

他眸子子一轉看到地上跪著的曾淮秀母子三人，故作恍然大悟狀，“我明白了，這所謂的方知節是真是假都還不曉得呢？何況他死了這麼多年死無對證，你覬覦我們伯府的爵位，就想把你的私生子掛在他的名下。隻是你冇有量到你的這位妾室卻不曉得你的快意算盤，口口聲聲說你纔是孩子的生父，這不跳出來戳穿了你的真臉孔……”

裴青的眼中閃現一絲愉悅，天子對這副場麵彷彿也感到好笑，清了一下嗓子道：“這對龍鳳玉佩在此，那麼方知節的身份是毫無疑問了。這婦人一口咬定這孩子是你裴青的，那麼這對孩子到底是不是方知節的，他們的身份也還值得商討！”

天子摸索著玉佩上麵鏤刻得邃密圓潤的紋路，略略點頭道：“朕記得這是先皇賞下去的物件，刻工精彩設想奇妙能夠一拆為二。為視恩寵，先皇還特地叮嚀內造局的工匠彆離在龍鳳的嘴邊陰刻了一個小小的方字，這的確是會昌伯府的傳承信物。”

裴青毫不睬會地參軍士手中取過一個布包，翻開後是一塊五福捧壽鏤雕龍鳳紋玉佩，悄悄一拆分就極奇妙的變成了兩塊獨立的玉佩。

應氏皇朝自建立之初為集合兵權，慢慢將各種公侯伯構成分封而不錫土，列爵而不臨民，食祿而不治事的局麵。受封而領鐵券者為世襲冊封，不然為流爵。襲封則還其誥券，覈定世流降除之等。爵位世襲或降等以襲，如封侯而世襲伯。

試想，就算現在的會昌伯情願將爵位讓出來，讓這個七歲黃口小兒擔當，但是這孩子的生母職位如此不堪又怎能服眾？若這孩子大了，曉得世過後如許的母親是認還是不認？曾淮秀怔怔跪在地上，她一心想為孩子求一個美好前程，冇想到停滯孩子的人恰好是她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