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八章 泄憤[第1頁/共3頁]
幾小我站在一邊竊竊籌議,徐驕楞楞地看著阿誰伏在地上的女人。曾閔秀冇有大哭,乃至淚水都冇有幾滴,但是在場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心頭上的傷。以是她拿匕首去找盧四海泄憤時,纔沒有人上前禁止。
男人終究大聲慘叫起來,大腿和船麵摩擦的處所劃出長長的一道汙痕。曾閔秀緊緊攆在他的後邊,仗著一股子狠勁一刀接一刀地亂戳。很快,那人就變成了一個恍惚的血葫蘆,連聲氣都垂垂冇了。
盧四海擺佈張望,隻瞥見船麵上的人都是一臉的淡然,隻得倒撐動手掌不住後退。曾閔秀大步上前又是反手一擊,男人的胳膊立時就以一個奇特的角度支棱著。緊接著又是一擊,他的後背就劃開了一道長長的裂縫。
盧四海趴在船麵上,肩胛骨處的傷口因為海水的浸泡變得慘白,大抵因為疼痛眼皮不時抽搐著,發須亂七八糟地耷拉在臉頰上,看起來衰弱且不幸。但就是這麼一個毫不起眼的小人物,兩刻鐘前一刀就戳中了徐直的關鍵。
傅百善伸手抓住了裴青的衣角,低聲黯然道:“徐直雖算不上是個好人,對曾閔秀倒是不錯,也難怪她一時變態。隻是二當家鄧南暗中使計殺了徐直,此時回赤嶼島隻怕是個下下策!”
裴青伸手攔著徐驕胡亂舞動的胳膊,蹲在地上問道:“是誰派你來刺殺徐直的?你跑這麼快,前麵大抵有策應你的人吧?你等了這麼久才動手,是不是看到船要到赤嶼島,不好跟你的主子交代了吧?”
裴青俯下頭眼角微微發紅,對這類說法嗤之以鼻,“有私怨,就能弄到百金難求的毒物抹在匕首上?徐直是做了多大的孽,是燒了你的祖宅還是殺了你的老爹,你如此處心積慮隻為私怨,說出來是亂來小孩子呢,真是一派胡言!”
這段突如其來的變故也突破了裴青本來的打算,他深思了一會道:“如果島上的人曉得徐直已死,這些人包含你爹他們都不好今後處安然脫身。眼下隻要將福泰號臨時停靠在此處,我立時傳信回衛所,讓那邊派兵士過來策應。”
一擊到手以後,盧四海內心是極其慌亂的,但是隻要一想到那些白花花的銀子在前麵招手,內心的那桿秤就自但是然地傾斜了。就在他憧憬著好日子的時候,後背卻好似被大力猛地一錘,然後他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錐心的疼痛,全部身子像是漏了氣的皮郛,再也有力量向火線遊了。
裴青伸出兩根手指緊緊鉗製住盧四海的下頷,切齒怒道:“你一個小小的船上海員,有膽量乾下這事,所為不過是財帛二字。隻是現下你要搞明白,有銀子也要有阿誰命去花。以你現在的傷勢,我底子不消做甚麼,你就活不過三個時候!”
曾閔秀直起家子,舉著尚在滴血的匕首,麵如陽間的女羅刹,忽地莞爾低低一笑,“老祖宗都說過,這世上唯有女人和小人難養嗎?你說了又如何,不說又如何,我又冇承諾不殺你。我等了整整五年,這個男人才把我放在內心上,成果讓你一刀就給弄死了。嗬嗬,你說我要如何才氣酬謝你的這份大禮?”
傅百善上前拿過曾閔秀手裡的匕首,女人怔怔然地望著地上的一團血肉,臉上一滴淚水也冇有。她猛地轉頭攥緊了傅百善的胳膊,眼裡是從未有過的固執和猖獗,“珍哥,幫幫我,留下來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