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阿格拉的紗麗與永恒“眼淚”[第3頁/共4頁]

從在新德裡勝利門碰到第一次熱忱的搭訕開端，瓦拉納西、阿格拉、齋浦爾、焦特浦爾和烏代普爾，輪番成為了那些天的目標地。3月7日深夜到達新德裡，第二天竟然剛好是印度最熱烈的灑紅節，我們被印度人熱忱友愛地傾瀉了渾身的各色顏料，因而從一開端，濃烈燦豔和騰騰歡聲彷彿就貫穿了北印之行的全程。

終究告彆泰姬陵，走出來，又是一派熱烈無序的人間氣象。在門口那些店鋪裡，為本身挑了一個紅色大理石的金飾盒子，盒麵上描畫著藍色的纏繞的斑斕花枝。我將它一向帶回了廣州，像帶回一聲深深的感喟。我永久不能健忘，當我坐在泰姬陵紅色大理石的台階上，有兩個廣州的女孩主動走過來，說：“要幫我拍一張看書的照片。”她們說，你這個模樣很都雅。在阿格拉3月的這個淩晨的陽光下，冇有人曉得現在的我，實在一向心波微漾。

當然這隻能是一個打趣。還冇有分開阿格拉堡，我們一邊看著人家的紗麗一邊策畫著，一會兒就要去賈瑪清真寺（Jama Masjid），這是沙·賈汗於1648年為他最喜好的女兒賈汗娜拉公主（Jahanara）修建的。我們談笑著，感覺這個男人真是好玩，他表達愛意的體例，就是修建吧。——而我們要去這裡，實在是另有籌算，因為，傳聞這座清真寺的腳下就是繁忙豐富的克納裡（Kinari）集市。是的，是本地人愛逛的集市。

街道狹小擁堵，大師或步行或摩托或小車，拐來拐去竟然能夠片衣不沾。這個集市的東西完整比不上厥後我們在齋浦爾所見的豐富，但是，我們仍然淪亡在因為阿格拉堡的紗麗而勾引發的狂熱中。我撲進一間斑斕的紗麗店，任由仆人從後倉搬出一件又一件的紗麗，任由人家為我們試穿。各色紗麗披掛一身，我們反而蒼茫了：到底選哪件纔好？直到同業的男生有些活力了，感覺我們華侈了太多的時候——固然行前他自告奮勇要做拎包的伕役——我們才終究做了最後的決定。我挑的是一塊六米長的大紅的繡著斑斕眩目斑紋的布料，在身上繞來繞去，就是一襲都雅的紗麗了。忍不住跑到街上去，用不曉得是誰家的男人及摩托車作背景，叫朋友拍了一張照片。嗬，真是都雅啊，可到底還是暴露了腳上的束縛鞋。我們笑，以是這就是所謂的“露了馬腳”嗎？

每一處都有極致的美，每一處都在令我們一再地慨歎著“他們到底想乾甚麼”，每一處都被通盤接管。當看到街邊有男人隨便小便，我們彷彿冇那麼驚奇和厭嫌，人家的餬口就是如許，作為路人，何必過於大驚小怪？

淩晨不到7點，我們就已經在泰姬陵的門外列隊了。大師都說要趁早，不然天亮先人多起來，泰姬陵就是彆的的味道了。固然頭天傍晚我們已經去泰陵姬東門四周的田野，隔著河岸遠眺過傍晚的泰姬陵了，但是，這個被泰戈爾稱作“臉頰上一滴永久的眼淚”的陵墓，還是讓我無窮等候著。我模糊感覺，它應當和其他的統統處所都不一樣。

氣候微冷，一個亂髮長髯毛的老者得誌地蹲在街邊，燒起一堆落葉，伸出雙手冷靜地取暖。我們在路邊小店早餐，想著先去找到預訂好的B&B旅店（Bed and Breakfast，簡稱B&B），然後就去阿格拉堡，至於泰姬陵，要留到明天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