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7章 最後一次為他哭[第1頁/共1頁]
但僅僅戴了三天,他就讓她摘了,因為她不配戴婚戒。
她重新關上盒子,用手在墓碑旁的泥土地上刨了一個小深坑。
酸甜苦辣都冇有了,她的味覺裡隻剩下白開水一樣的平平。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高跟鞋的聲音,“噔噔噔”,由遠及近。
泥土嵌進指甲,很疼,可寧安已經渾然不覺。
眼底是晶瑩的水花,一滴一滴。
眉宇間是一抹固結的憂愁,如何都散不開。
“邵言,也冇甚麼彆的話再跟你說,保重。”她低下頭,垂下眼瞼。
她的臉上冇有甚麼神采,隻是在周而複始地做著一件事……挖土。
說到底,弊端的泉源是她。
本來,在把一小我從骨子裡剔除時,連帶著疼痛的另有本身。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纔將盒子埋進土裡,深深安葬,連帶埋起的另有她曾經的愛情、執念、婚姻。
他給她戴過,在結婚那天,親手。
這時,她蹲下身,從大衣口袋裡取出一隻小巧的盒子。
原覺得仳離後,她欠他的能夠有所彌補,可她向來冇有想過,再見他,已經是這類體例。
寧安站起家,些許是蹲太久,頃刻間,天旋地轉。
寧安的血染在墓碑上,就像是一朵鮮紅的此岸花,在陽光下閃動著駭人的光芒。
明天的顧覆信穿的也是一件玄色的毛衣,下身是一條玄色的包臀裙,冇有太多飾品,看上去倒也簡樸樸實。
如果還能再來一次,她會挑選喜好他,但毫不會嫁給他。
這場婚姻,是一場毀滅,毀了三小我。
墓碑照片上的男人仍然豐神俊朗、儒雅名流,隻是……永久定格。
愛過,恨過,也傷過,哭完這一次,他們今後再無任何糾葛。
也不曉得是不是蹲了太久的原因,寧安兩眼暈眩,差點跌倒在地上。
她抓住墓碑,一口血驀地就吐了出來。
手指翻開盒子,內裡不是彆的,恰是他們曾經的婚戒。
土又被重新蓋上。
宋邵言都不在了,統統的回想和舊事也都成了鏡花水月。
固然兩眼昏花,頭也暈乎乎的,但她還是清楚地辨清來人,顧覆信。
畢竟是……再無乾係了。
“邵言,對不起。但是我曉得,這三個字對於你而言,已經晚了。我曉得你不會諒解我,能夠我也不該苛求你的諒解。”寧安的臉上是安靜的神情,冷酷而慘白。
讓人暈眩的目光下,寧安看向不遠處。
班駁血跡落在墓碑上,她哀思地癱坐在地上,目光無神。
如果能早一點曉得他喜好的是另一個女人,她也不會插手他們的豪情天下。
另有甚麼比滅亡更戳心。
從夜深到晌午,她已經在這兒站了好久。
“邵言……”寧安癱坐著,薄唇輕啟,念出的還是他的名字。
隻是,這大抵是她最後一次為他哭了。
她明天冇有扮裝,陽光下的素顏有著一種蕉萃的美。
寧安扶著墓碑,緩緩站起。
活力過,怨念過,難受過,事到現在,內心頭反而冇有那麼激烈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