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已補完[第2頁/共2頁]

然後柳三郎就從桌邊起家，徑直走到那垂著頭，靠著琵琶的少女跟前。

柳三郎沉默半晌：“你彈罷。我和詞曲。”

這些“酒伶”中，有些原就是伶人，有些是落魄賣身的無產女子，有些乾脆就是章台之地買出的低等娼人。

又是一陣轟然大笑。

看到出去的少年郎，那曲兒忽地就停了。

往臉上狠狠抹了幾把泥，她哽嚥著，又往本身臉上打了幾拳。

自幼早慧的齊芷深切熟諳到了這一點。她不敢在大聲尋覓與本身走失的婢女。

在這合座的轟然大笑裡，彈琵琶的少女垂著頭，看不清神采，隻是打在地上有一滴接一滴眼淚：“妾本薄福人。受不了這酒。隻求、隻求柳郎一曲一詞。”

齊芷被那方臉少年推扯著往哪邊去的時候，看到火線人群擁堵，有歌聲傳出。

這是他爹還存著讓他去考取功名的念想，而考功名的人可不能臉上有傷。

然後對阿誰家屬來講，抹汙的阿誰汙點也就不存在了。

但是甚麼養濟會，甚麼團頭，府裡奴婢尚嫌提起“臟嘴”，齊芷就更是從未聽聞了。

少年男人的清唱聲應著琵琶聲，遠遠傳開，引來無數人擁堵店門前，喜得店家眉飛色舞，連連搓手，看那琵琶少女的眼神都溫和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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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柳三郎夙來是不管他爹苦心的。

他這張好臉，這好文辭，討賢人喜好，點個探花也無不成。

彈琵琶的少女聞言，將頭低得更短長，顫抖動手開端重新調絃。

柳三郎怔怔聽著，酒杯，停在唇邊好久。

隻是她方沿街扮了乞兒樣去暗尋婢女，就叫個方臉的乞兒逮住了，大喝:“敢問是哪個新來的後輩，不去拜團頭，不入養濟會，竟敢在街行乞！”

齊芷怕的很。她在內宅長大，聽過很多舊聞:走失的少女一旦歸去，就再也冇有動靜了。

齊芷在將將十歲的時候，曾走失過一次。

他卻還是閒逛出了府邸，往椿樹衚衕那邊顫顫巍巍疇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