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畫中人[第1頁/共3頁]
冷飛雪也用力點頭:“我也信賴白軒主。都是我害得白軒主被曲解殛斃了葉夫人,他還為了不讓我嫁給葉莊主,開罪了‘富甲山莊’。白軒主待我這般好,怎會是好人呢?”
“竟有這等奇事?我倒也不知起因了,要不我們問問白軒主罷。”冷飛雪道。
半月以內,“碧落軒”洛陽總舵、長循分舵、川蜀分舵、兩廣分舵三品以上弟子快馬加鞭,連續趕至姑蘇城。江南分舵大堂內,趙洛寒端坐在上,軒中百餘元老齊聚,不遠千裡皆為右護法洪浩送行。
“畜牲反倒知恩圖報,重情重義;可兒卻利慾薰心,做出勾搭內奸、殘害同門的無恥罪過。”沈千柔調侃道。
“按你所說,蘇天璿與白軒主是一夥的,那麼為何蘇天璿要指證白軒主是殺人凶手?他們如此佈局意欲何為?”趙洛寒淡淡道。
她走進白一忠房內,但見趙洛寒、沈千柔神采奇特。她迷惑道:“軒主找我?”趙洛寒點點頭,拿起一幅畫,悄悄展開。她一看,那畫竟是本身在錦帆河與謝修雨泛舟時所繪。猶記大鬨“富甲山莊”後,她與白一忠、洪浩在酒坊喝酒,巧遇從酒樓下顛末的蘇天璿。畫中景象便是蘇天璿手撐雨傘,煙波傲視。隻是,這張畫如何會在此處?
“你將此畫轉贈給白軒主了?”趙洛寒持續問。
趙洛寒心想,蘇天璿一向是“碧落軒”死敵,白一忠怎會鐘情於她;而白對小冷有後代私交,更是天方夜譚,匪夷所思。
沈千柔道:“那這事可蹊蹺了。今早白軒主毒性複又發作,一時狂性大發,將枕頭被褥扔下床。軒內弟子替他清算房間時,竟在他床上發明瞭此畫。他毒傷在身,卻對此畫視若珍寶,一名弟子纔拿了那畫瞧了一瞧,便被他一掌打出門外。”
說到此處,也不知是因傷勢,還是其他啟事,他停下喘了幾口氣,才持續道:“我見那畫中人是蘇天璿,畫中場景恰是當日我、洪兄弟和小冷在酒坊喝酒時所見……我乃一介莽夫,不懂甚麼是後代私交,但瞧見這幅畫時,才恍然大悟……畫中民氣如蛇蠍,但我對她……動了心。因而,我擅自將畫卷留下了。”
冷飛雪傷勢已無大礙,現在正跪在棺槨前為洪浩守靈。那昔日威武高傲的雪獒耷拉著腦袋,倚靠在仆人身邊,已是七日七夜未進粒米。
待諸人順次祭拜後,已至合棺出殯時候。洪浩平生無妻無子,由四個嫡傳弟子一起扶棺慟哭。
趙洛寒將畫捲起,放在白一忠床頭,並未說甚麼。沈千柔嘲笑一聲,也不言語。俄然,有弟子來報,雪獒飛雪絕食而亡。冷飛雪一聽此訊,奪門而出。
冷飛雪正想說甚麼,卻被趙洛酷寒厲目光嚇得噤了聲。
溫若一身素白走將過來:“小冷,軒主找你,他現在在白軒主房中。”
“果然是你畫的,”沈千柔道,“軒主方纔說,看筆法像是出自小冷之手。我還說,小冷對蘇天璿恨之入骨,怎會畫她。”
冷飛雪跪倒在地,連磕三個響頭,又對洪浩墳邊雪獒之墓道:“雪獒,你乖乖陪著洪伯伯,我會常來看你們的。”忽又想起本身的師父,因其為“暗害使”,連死也冷靜無聞,又何曾享遭到如此厚葬,不由悲從中來,在墳頭哭泣起來。趙洛寒不明就裡,覺得她隻是記念洪浩,便說了句:“好孩子,快彆哭了。”冷飛雪哭得失色,抽泣道:“我師父……他的墓在、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