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試情[第3頁/共5頁]

這日午後，冷飛雪攜“吳鉤”畫作，找趙洛寒評定。她輕叩房門，卻見門扉虛掩，喚了一聲“軒主”也無人應對，便排闥出來。一抬眼，但見洪浩留下的“鳳凰飲恨刀”掛於牆上，刀未出鞘，卻自有一股寒氣逼人。她冷靜將畫卷擱在桌上，正想取刀撫玩。忽聽門彆傳來腳步聲，她猜想定是趙洛寒返來了，忙縮回擊，倉促往院落內一掃――果是趙洛寒返來。她正想出門驅逐，卻聽有人喚“軒主”，但見一名師姐走進“竹香居”來。那師姐勾著頭，麵色緋紅，手裡捧著一件衣裳。

“沈姐姐彆開打趣了，”冷飛雪連連點頭，“軒主不準我再拿此事開打趣了，他叱罵我冇大冇小，還要打斷我的腿。”

“算了吧，他那麼聰明，到時不利的定是我。”冷飛雪一想到那張凶巴巴的臉，打了個寒噤。

“是了，”她歪著腦袋笑問，“可軒主你也是江湖後代，怎不見你坦開闊蕩地愛誰？”

他漸漸放下茶壺，對這個答案彷彿有些絕望。

冷飛雪拉著他進屋，取了兩個青花大碗，吃緊的往裡滿酒。

當晚，冷飛雪吞下解酒藥，又向溫若討了數壇酒，悄悄搬到趙洛寒住處。她在門外一向比及戌時三刻，趙洛寒才返來。

見趙洛寒不說話了，她忙彌補道：“隨緣？”

還是不對勁啊？冷飛雪搜腸刮肚，想找一個令他對勁的答案，腦中卻始終一片空缺。她看著趙洛寒越來越冰冷的臉，汗毛直豎。

她偷瞄一眼趙洛寒，發覺他的神采竟又黑了些。

趙洛寒瞟了一眼文房四寶，雖非古玩珍寶，卻也做工邃密，想來代價不菲。他忽道：“像謝修雨這般的，你可喜好？”

沈千柔正對花操琴，琴聲綿綿不斷自閣樓傳出。冷飛雪經一名丫環引入閣樓二層，又有一名丫環泡茶看座。但見那茶杯精美小巧，上繪青花圖案，冷飛雪想起當日謝修雨對山莊的一番讚譽之詞，知這屋子裡哪怕最不起眼的安排也定是大有來頭。她謹慎翼翼捧起茶杯，悄悄喝了一口。

“關你何事。”他答覆得緩慢。

“大家都誇沈姐姐是‘江南第一美人’，美人天然要豪傑來配，敢問當今武林誰最年青有為、豪傑蓋世？嘿嘿，軒主你若排第二，那便無人敢稱第一。”冷飛雪溜鬚拍馬的工夫彷彿日漸長進。

蘇天璿等人失落也已有七日，白一忠亦訊息全無。龍不歸勸趙洛寒乘勝追擊，將其他四門派一併肅除。趙洛寒卻不附和，對峙按兵不動。如是風平浪靜的過了幾日，江湖中卻早已炸開了鍋。

趙洛寒又對冷飛雪道：“你若得閒了，便去‘富甲山莊’看看你沈姐姐有甚麼需求你幫手的。”

“溫大哥今晚出去了。”冷飛雪見他一飲而儘，忙又為他滿上。

但聽他一聲乾笑：“亦冇誰逼迫你必然要愛誰。”

冉曉瑤點點頭，甚是欣喜，想必對趙洛寒精確叫出她姓名而受寵若驚。

“嘁。”趙洛寒收回一個意義不明的語氣詞。

“咦？沈姐姐要嫁人了？她要嫁誰？”冷飛雪嘀咕道，“在這世上，能配得上沈姐姐的，恐怕隻要軒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