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鬼神泣[第2頁/共3頁]

冷飛雪也點頭，望向趙洛寒。趙不語，藉端走了。貳心中自是曉得，葉未央已將沈千柔請入山莊奉為上賓。

“其中盤曲我安曉得？他覬覦你這軒主之位也說不定。”沈千柔道。

“笑話！白軒主乃本軒元老，何必自掘宅兆？”

“學武之人，誰不想具有最上乘的劍譜以及最鋒利的兵器？這吳鉤一出，必將又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白一忠道。

葉未央見那野味烤得差未幾了，便遞給她，道：“鄙人每日隨身帶著，隻為遇見沈女人，好親身相贈。”

夜色濃厚，隻聞秋蟲名叫，孤身一人，倒有些可怖。她忽聽得遠處有燈籠影影綽綽，當即從腰間機括處摳出天蠶絲，籌辦應對。

沈千柔倒是想起來，幾年前，她回洛陽時，他曾托趙洛寒捎來一盒胭脂。

次日，“鎖月樓”派數十妙手前去“碧落軒”運送吳鉤。數十人低調押送，不料在半途中遇人伏擊，人亡鉤飛。

他麵色丟臉至極，冷言道：“老白的為人我信得過，四派掌門定不是死於他之手。即便真是他做的，我趙洛寒也會護短到底。”

他謙讓：“給小冷罷。”頓了頓，又道：“你該不會也思疑小冷？她一心包庇白軒主，或許他們是同謀？”

她亦氣得不輕，說話的聲音幾近顫抖：“說白了你就是用心包庇。”

“嘿嘿，軒主有不捨之心也是在情在理，”溫若笑道，“這才一出爐，就急著送出去，誰也難以割捨。”

二人言辭狠惡，聽得沈千柔道：“洪護法和溫若盤問過了，四大派掌門均是收到白軒主的聘請纔來江南赴約。一個死在酒樓，一個死在護城河邊，兩個死在田野，獨一共同點，均是死在白軒主的‘孤燈大刀’下。開初我還思疑白軒主得了‘離魂症’無認識殺了人，但如此來看，白軒主成心行刺。”

“這吳鉤可馳名號？”溫若問道。

“軒主，我們收到‘遊仙派’請柬，道是本月十四在城南停止‘論道大會’，聘請了軒主和部屬。”白一忠道。

“‘人皮畫匠’是甚麼？”冷飛雪迷惑道。

“此鉤舞動時聲音古怪，有如鬼哭神嚎，就叫‘鬼神泣’好了。”趙洛寒衝冷飛雪揮揮手，

“不錯，還是將這燙手山芋趁早丟出去，明日派人告訴白青顏來取貨吧。五千兩黃金，一分不能少。”趙洛寒道。

“阿誰不算，”冷飛雪道，“我也要短長的兵器！”

“‘論道大會’除了講些武林花邊傳聞，便是一群道人鼓吹黃老之學。這類附庸風雅的集會，去者多談玄論道，隻文不武，我向來不喜這些，白軒主你去罷。”趙洛寒深思半晌，又道，“不過，白軒主你的性命案子還未告終，怕是去了費事，我還是與你同往較妥。”雖說宿世的“論道大會”並無風波，但白一忠是個異數，趙洛寒決定還是謹慎謹慎為是。

“你倒說說看他的殺人動機是甚麼？”趙洛寒道。

“……”他一時無語，知她心機倔強，難以勸服，便不想多言。

冷飛雪訥訥點頭。

“沈女人怎有雅興夜遊海棠湖？”葉未央道。

洗完澡，換身潔淨衣服，不覺天氣已黑，冷飛雪正想出門，卻聽門外有動靜，往門縫裡一看，趙洛寒和沈千柔正在院外辯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