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有借有還[第4頁/共5頁]

葉未央勾起唇角，笑道：“鄙人失禮了，承蒙沈大俠經年累月的照看。既已知‘月瀾皂絹甲’在趙洛寒手裡，何不找他費事？呃，是了，趙軒主資質卓絕，沈大俠也怕不是他的敵手。”

“三年內，你與他不偏見麵，我同他朝夕相處，若他就此離不開我了，那便遂了我情意。倘若他仍鐘情於你，三年期滿，自是任由他去了。”李笑寒道。

“中間當日在青瓦小舍的梧桐樹上怕是聽得一清二楚，你應當猜得*不離十了。”趙洛寒淡淡道。

“可惜我一向想不通，與冇藏哲秋勾搭的究竟是誰。此人定是宋廷中人，卻同這‘富甲山莊’有何乾聯？”沈傲道，“當時冇藏佳耦已被囚禁西夏大內縲絏，我意欲溜進縲絏問個明白，偏遲了一步，他二人已然暴斃。”

那麼三年時候，倒是讓相互沉著，或該贖罪，或該內省。三年以後，究竟是有借有還，還是有借無還，誰又曉得呢？冷飛雪歎了口氣，悄悄紅了眼角。

“此次多虧沈大俠助我等斬獲宋賊蔡京。”李笑寒微微一笑，舉杯衝沈傲道，“這第一杯酒，我敬你。”

冷飛雪正要繞過趙洛寒上前，卻被趙抓停止段，一把護在身邊。又聽趙洛寒道：“此生我欠你太多，亦知你不肯等閒諒解，可此事畢竟與旁人無乾。”頓了頓，寂然道：“無妨痛快點，你究竟想如何？”

“嗬嗬，誰做的已經不首要，我隻曉得，家父確是被西夏人與宋人勾搭害死的。”沈傲嘲笑一聲，“宋夏兩國欠家父一條性命，作為唃廝羅家屬獨一血脈，我將以‘佛之子’的名義，謾罵宋夏兩國烽火不竭，百姓嚐盡人間天國之苦。”

李笑寒遂揚手命部屬取百兩金犒賞，道：“沈大俠，多謝！”

“我等你數十年之久，你卻連戔戔三年也不肯給我？”她黯然神傷，咬唇道，“趙洛寒，你倒還真對得起‘無恥負心’四字。”

趙洛寒聞言，心中一動，忽地清瞭然*分。

趙、冷亦起家，趙很天然地移步上前，將冷飛雪擋在身後。李笑寒見他如此，心頭一澀，苦笑道：“你這是做甚麼，她是我遠親侄女，我倒能拿她如何？”

“這第二杯酒，要敬洛兒和郡主，”李笑寒笑語盈盈，“祝二位白首齊眉。”

趙洛寒深深看了她一眼，躊躇半晌才悶聲喝酒。冷飛雪低著頭，呷了一口酒，隻覺苦澀燒喉。

趙洛寒幽幽道：“崇寧三年，令尊溪賒巴撒為避宋軍，逃投西夏，帶著‘月瀾皂絹甲’與西夏瑾王李乾方商定，寶藏歸西夏國，前提是出兵大宋。而蔡京、蔡攸父子垂涎唃廝羅家屬的寶藏，欲結合瑾王李乾方，但願瑾王殺死溪賒巴薩並交出藏寶圖，前提是攙扶瑾王為西夏天子。瑾王並未承諾蔡氏父子的前提。當時，蔡攸命我一同入西夏與瑾王談判，從而熟諳了公主。”說到此處，他看了一眼李笑寒，卻見她目光深沉，彷彿在追思往昔各種。

“經過再三商談，瑾王還是不肯買賬，蔡氏父子轉而結合冇藏哲秋。我亦接到任務，找到‘千愁穀’入穀之路，屠穀篡奪寶藏圖。”他歎道，“事成以後，蔡攸助冇藏哲秋登上‘光榮堂’堂主之位。蔡攸取走藏寶圖，將‘月瀾皂絹甲’賜給我，且按圖索驥尋覓那唃廝羅密藏。那寶藏地點非常埋冇，位於戈壁當中，連續派去的發掘人力根基有去無回。饒是如此，他仍然派了人前去，十餘年來，一向從戈壁往宋都運寶，而‘富甲山莊’則是其存放寶貝的中轉站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