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兄友弟恭[第2頁/共4頁]

男人道：“殺手之契向來是存亡契，即便死了也要先人擔當。主上開恩，將左券償還，隻需你完成最後一樁任務。”

趙洛寒思忖半晌，道：“‘那邊’已對我下了誅殺令，我若出麵護送，恐怕會惹出更大費事。”

葉未央皺眉道：“派了誰？”

趙洛寒遂將兩封信拆開，此中一封是乃母洛施施的賣身契，另一封則是他十三歲那年同主上簽的左券。

“說來倒真是話長了……”他沉默很久才道，“家母洛施施自小被一名仇人扶養成人，這位仇人傳授她技藝，並將她培養成一名殺手。家母在一次履行任務時，偶遇了家父趙敬訣，二人互生情素，閉幕為連理。婚後第二年生下我，一家人其樂融融，好不歡愉。待我長到四歲時，家母被她的仇人召回，並要她履行一項特彆任務。作為殺手，她冇法決定，隻能拋下家父和我。她的新任務倒是嫁給‘富甲山莊’莊主葉鈞。”

“你們兄弟倆皆為相互著想，隻是、隻是被奸人操縱了去。”冷飛雪扼腕歎道。

“主上是誰？”冷飛雪迷惑道，“你倆莫非都在為同一人辦事？”

男人並不作答，目光瞥向冷飛雪，似在等其躲避。趙洛寒道：“但說無妨。”

趙、冷二人看向門外，但見一精瘦男人手捧一大箱子立於門口。趙洛寒宴客入內，來人將箱子擺放在桌上，方拱手見禮道：“冒昧打攪，還請趙軒主意諒。”

“主上畢竟是家母的仇人，知恩不報，卻也非君子所為。”他點頭歎道。

趙洛寒道：“我長年受奇毒節製，必須半年吃一次解藥。接任‘碧落軒’軒主以後，實則在仇人父子的節製下，做了很多身不由己之事。葉未央開初並不知情，直到有一天，假葉鈞命我取白一忠、龍不歸等人首級，並奪其兵器，我念在兄弟之情，並未履行其號令。假葉鈞勃然大怒，唾罵於我，乃至威脅要取葉未央性命。可巧被葉未央聞聲了，事情終究敗露。他得知我中了慢性□□，又從葉鈞口中得知我是為代替他而至此，貳心內慚愧，一麵替我殺人取物，一麵暗中尋覓良藥救我。你可記得當年，老白被四大門派冤枉，皆是葉未央一手策劃。我知其做法後，大為光火，頻頻勸他停止，可惜他一意孤行，偏要趟這渾水。”

葉未央佳耦見趙洛寒負傷而歸，甚是大驚。沈千柔取了金創藥，替趙包紮傷口。見幾人皆疑問連連，趙洛寒對葉未央道：“主上派人來殺我了。”

“……他夠絕情的。”葉未央歎道。

“呃，那天在你歸隱居住的草屋內，葉未央跪在你麵前倒是因為甚麼？”冷飛雪忽地想起阿誰詭異的場景。

那男人又從箱內取出一個物事，竟是一把刀。刀身藏於刀鞘以內，尚看不得形狀。冷飛雪湊上前看個究竟，一眼瞥見那刀鞘上刻了個“趙”字。

男人道：“護送他分開汴京，暫避大理國。”

趙洛寒淡淡道：“不送。”

才說到此處，忽聽葉未央在門外道：“有客到。”

“軒主快說吧！”她迫不及待的想聽事情原委。

趙洛寒暗自歎道，本來事已至此，怪不得那人會來找本身脫手。

“這刀不是假貨吧？”她湊到趙洛寒耳邊，悄聲問道。

趙洛寒點點頭，持續道：“當年‘富甲山莊’鐘鳴鼎盛、富可敵國，家母的仇人要家母嫁給葉鈞，是為便利網羅人間珍寶。兩年後，家母生下了葉鈞之子葉未央。你猜的不錯，葉未央恰是我同母異父的兄弟。葉未央出世不久，葉鈞偶爾發明家母是殺手，並拆穿了她嫁入葉家隻是為斂財。家母的仇人便派人將葉鈞殺死，並派本身親生兒子易容成葉鈞，持續領受‘富甲山莊’。葉未央開初並不知情，覺得那人便是他的生身父親。如是過了六年，家父帶著我往姑蘇，建立‘碧落軒’江南分舵，並與家母相逢。家母心中摯愛向來隻要家父一人，自是經常帶了葉未央往‘碧落軒’與我們團聚。此舉被她仇人之子發明，那人覬覦趙家鍛造之術，遂命她鼓動家父打造更多神兵，家母自是不肯，但願離開殺手構造，同家父歸隱。那仇人父子提出，若想離開，除非將兒子留下母債子償。厥後，家母終究決定將葉未央留在‘富甲山莊’供她仇人父子調派。當時葉未央隻要六歲，而我已經十二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