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印石[第3頁/共3頁]

秦含真便也安下了心，細心賞識著印石，又聽祖父說些壽山石印章的保養之法，直到虎嬤嬤來告訴午餐做好了為止。

吳少英暖和地跟她說話，她為了那兩方印石向他伸謝，他還毫不在乎地笑著擺手：“那原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東西，是我祖母的陪嫁。她家原是書香世家，很有些家底，她又是獨女，嫁奩非常豐富，合族都馳名的。老仆們說，祖母本來有很多這類物件，隻是她夙來風雅，常常拿出來送人，等東西落入其他族人手中後，更是被變賣得差未幾了，唯有幾十件貴重的得以儲存。我收回來後，想著本身並不好這些，留著也是無用，反而惹人眼紅，倒不如送人的好。這兩方印色彩柔滑，我用著有些不大合適，倒是你如許的女孩兒正與它相配。等你長大了，請人替你刻兩個閒章，就是兩方極風雅的小印了。”

泰生嫂子給她出主張：“就叫那賣花婆子再跑幾趟好了。如果流言當真傳開了，她收支那些宅門，也能聞聲動靜。”

西配房裡的人聞聲了，也有了動靜。泰生嫂子受命出來刺探了一圈，才歸去對何氏說：“是老爺帶著桑姐兒返來了，吳少英也跟著一起過來，帶了很多人，也不曉得是甚麼來頭。”

王複林從家裡出來，比返來時多帶了很多大包小包，從穿的棉被棉衣，吃的果餡和粉條，到手爐和燒的炭，都應有儘有，另有小廝趕了馬車專門賣力運送。他有些不美意義，連連向秦老先生賠罪：“家母擔憂門生在書院裡受凍捱餓，一再要門生把這些東西都帶上，實在是失禮了，教員彆笑話。”

秦老先生將兩方印石拿在手中細細撫玩，才讚歎隧道：“少英真風雅，給你如許的小女娃，也備下瞭如此高雅的添妝禮。這兩方印都是壽山石，這塊是田黃凍石，那塊是高山桃花凍，都是少見的珍品。”

田黃？

屋裡的何氏與泰生嫂子嚇了一跳，臉上的笑容都有些扭曲了。兩人麵麵相覷，不清楚秦老先生與牛氏俄然叫何氏疇昔做甚麼？

秦老先生溫言道：“這是令堂的一片愛子之心，有何失禮之處？你儘管帶上就是。在學裡吃飽穿暖了，保重了身材，你才氣有精力去讀書，讀好書。不過你也能夠勸勸令堂，不必過分擔憂，進了臘月，你就能回家啦。”

何氏輕視地笑了笑：“幾個土財主家的女人，也算是大戶人家的太太、奶奶？她們跟滿大街上的三姑六婆有何辨彆？不過是家裡有幾個臭錢，還能裝裝模樣罷了。”她都懶得再說縣城裡那些女眷，隻是心下有些不耐煩。

何氏嗔她一眼：“瞎扯，如何就是假的了？”

何氏聽了就皺眉頭：“吳少英？他如何又來了？關家的喪事不是都辦完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