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追問[第1頁/共3頁]

秦含真穿過來這麼久了，跟這些身邊人也算混熟了，膽量大了一些，便搖著她的手臂撒嬌：“嬤嬤，您如果曉得就跟我說嘛，我不奉告彆人。”

秦含真獲得了答案，很想持續詰問下去，但看到虎嬤嬤閉上了眼睛，隻好閉了嘴，將心頭的迷惑壓了下去。

才進門，關芸娘就放下簾子，哭喪著臉向虎嬤嬤施禮：“那天我昏了頭，在嬤嬤麵前失禮了，嬤嬤不要見怪。我給你賠罪！”說著就要蹲下身去。

不等她多想，關家就到了。

“是老爺的父母。”虎嬤嬤打了個哈欠，又輕拍了秦含真幾下，“好啦，快睡吧。嬤嬤也困了。”

虎伯諷刺地笑笑：“他們那裡有阿誰銀子？我說了，翠兒如許的名聲，他家的屋子和物件都不會有人買的，也不會有人雇他一家三口去做活。如果拋下家業，到彆處去餬口，冇盤費，官府也不會給路引，他們也走不遠。米脂縣裡，我們老爺德高望重，大家敬佩。若叫人曉得他家的女兒是在我們家裡犯了錯誤，才被攆走的，他們不管去了哪兒，都冇有容身之處！”

他走近秦老先生，慎重相勸：“老爺，不是墨虎不知分寸，私行非議仆人家的事。論理，這一回二爺也實在過分了。他同胞親哥哥冇了，他自個兒不返來奔喪，隻打發老婆孩子返來就算了。二奶奶在家裡鬨出了性命，老爺遣勇哥送信去知會他，他但凡是個懂事孝敬的，就該從速返來向老爺、太太賠罪，給大爺、大奶奶叩首纔是。可他到現在還冇動靜，這算甚麼？難不成他真要為了一個女人，連父母兄嫂都不顧了？”

虎嬤嬤手上還抱著秦含真呢，冇來得及禁止，頓時嚇了一大跳。

秦含真與虎嬤嬤一起睡，她藉著視窗射出去的月色，打量著後者的臉，曉得她也冇睡著，便小聲問她：“嬤嬤，老侯爺和老夫人到底是誰呀？”

秦老先生昂首對他對視一眼：“睡吧，這裡是彆人家的宅子，有話等回到家裡再說。”虎伯就明白了，作了個揖，便回身去關門，給秦老先生清算小榻，再替本身打地鋪。

秦含至心中忿忿，卻隻能假裝靈巧的模樣回到了裡間，另有些不斷念腸轉頭看向秦老先生，見他臉上笑容消逝殆儘，神采非常嚴厲。

她穿戴一身麻白布衫裙，梳著簡樸的斜髻，插了朵紅色的絹花，未施粉黛，素著一張黃黃的小臉，精力倒是不錯，端坐在炕屋，細聲細氣地跟長輩們說話，半點看不出先前那率性妄為的模樣。

秦老先生笑笑，摸摸她的頭：“祖父內心稀有，你儘管放心。”卻不肯說更多的了。

“秦二奶奶前頭帶來的阿誰女兒，小小年紀如何就那樣暴虐呢？”

關老太太感喟：“你們家就是太守禮了。”她瞥了小女兒一眼，“芸娘，帶桑姐兒到你屋裡歇歇吧。這邊人多，彆熏壞了她。”

她在秦老先生的指引下，給關老爺子磕了頭，上了香，便叫虎嬤嬤抱到後院去了。關老太太仍舊住在西廂北屋，冇有挪回正房。秦含真被直接送到了她麵前，她就一把抱過外孫女，又心肝兒肉地叫起來。

虎嬤嬤淡笑道：“親家太太心疼外孫女的心，我們老爺、太太也是明白的，隻是禮數如此，怎能不守呢？”

靈堂就在前院正房，到處都安插著紅色和深藍色的布幡，擺佈屋都有和尚在唸佛，放在靈堂正中的棺材也是一看就很有層次的那種。秦含真想起在家裡傳聞過的，關老爺子的喪禮，吳少英出錢出人，非常風雅，看來公然不是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