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官軍[第2頁/共3頁]

這時候，門房的人來報，說表舅爺吳少英來了。

牛氏有些不測，吳少英如何會這時候來？她忙叫人相請。等吳少英來了，她才笑著說：“你來得不巧，你教員有急事剛進城去了。你是甚麼時候過來的？路上冇碰到他麼？”

秦老先生不明白的，隻要一件事：“既然是駐守金雞灘的邊軍，又怎會跑光臨縣去？還隨便到米脂縣來辦私事？難不成衛所不會管？”他清楚金雞灘在那裡，那處所比榆林城還要再往北些，幾近已經到了北戎的地界了，倒是離宗子秦平生前駐守的哨所不算遠，也就隔著二三十裡路。

吳少英淺笑道：“說是說了，隻是問他們是那裡的官軍，他們又支支唔唔地。縣令大人覺得他們在扯謊，就叫人關了起來，等明日給榆林衛去了公文，問清楚他們來源後再審。本來他們真是官軍麼？那為甚麼又不肯把話說明白呢？”

阿誰處所並不是甚麼舒暢的地點，如果往前三十年，朝廷還跟北戎時有戰事的時節，駐守那一帶的都是悍將強兵。但現在承閏年代，幾十年冇有過大戰了，偶爾有些零散小牴觸，死傷也不大。金雞灘的哨所，既不是互市地點，人丁也少，住不好吃不好的，總被邊軍視為苦處所，大部分人都不樂意去。會被安排疇昔的將士，不是冇根冇基，就是受人架空，常常一去就冇法調走了。叫大同換防過來的邊軍去，倒是省了大師的力量。反正他們隻能待三年罷了。

秦老先生卻道：“事不宜遲，我快馬趕路，應當能在入夜前入城。早晨我就不返來了，你好生安息，不必等我。”

牛氏聞言，也就不再攔他了。虎嬤嬤要送他出去，吳少英笑道：“嬤嬤還是服侍師母用飯吧。我對這宅子是極熟的，莫非還怕我會迷了路不成？”牛氏笑了，虎嬤嬤也不再對峙。

牛氏哂道：“也不是冇人受傷，何氏跟秦泰生家的不就傷著了麼？隻不過我們冇瞥見罷了。”

“換防？”秦老先生怔了怔，有些不測。

秦老先生奇特的就是這一點。邊疆再如何承平，駐守金雞灘的官軍也不是能隨便分開的，更何況還是整整二十人，兩個小旗的兵馬。臨縣離榆林有二三百裡路，米脂離榆林也不近。這二十人隻因為何子煜說一聲，花點銀子，就能拉攏來？榆林衛的人，甚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吳少英告彆師母，退出正屋，臉上的笑容就消逝了，神采有些嚴厲。

牛氏看了看內裡的天氣，忙勸他：“明兒再去吧？這會子太陽都快下山了。”

大同與榆林都是邊城，分屬兩位王爺的藩地。不知從哪一年開端，就有了兩地邊軍三年換防一次的端方，也不知是不是朝廷為了製止藩王掌控邊軍兵權，纔想出來的主張。那年秦平的下屬被換防到大同，秦平才得了升遷的機遇，隻是把機遇讓給了弟弟。秦安本來隻是在大同待三年，就要回榆林的，不過他運氣好，得了大同那邊的下屬賞識，換防結束後，便留在了大同，還升了職。

“這就對了。老頭子說要快馬進城，定是他幫襯著趕路，冇瞥見你。”牛氏歎了口氣，“這可如何好？你有急事找他麼？就算這時候回城，城門也要關了。你不如就在我們家住一宿，有甚麼話等他明兒返來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