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都市娛樂 - 日出東南隅 - 第十章 刻字

第十章 刻字[第1頁/共3頁]

秦含真有些迷惑地說:“簪子上好象有刻字……”

張媽迷惑地點頭:“不是,隻要一根刻了蓉字,另一根刻的應當是銀樓的字號吧?我記得好象是‘利生記’,是縣城裡最馳名的老字號了。”

關氏的妝匣看起來是比較常見的烏木,鑲了銅釦,已有些陳腐了。翻開匣頂蓋,裡頭有一麵銅鏡,磨得非常光滑,清楚可照人。秦含真內心稍稍絕望了一下,本來……還冇到能夠用玻璃鏡的年代嗎?

固然秦含真睡了疇昔,但隔了一個院子的西配房裡,何氏與泰生嫂子卻仍在存眷東廂的動靜。虎嬤嬤領著張媽進了關氏的屋子,雖說來由是為了清算關氏的遺物,但心虛的何氏與泰生嫂子卻心知肚明是如何回事。

秦含真不清楚關氏的閨名,想了想,就問張媽:“這個簪子是一對的吧?另一根在那裡?”

何氏咬牙暗罵:“翠兒那蠢貨!她竟然冇照我的叮嚀,把那根金簪放回原處!”

虎嬤嬤卻道:“你彆問了,有人問也彆說,這事兒我會跟太太回稟的。”說罷將包了簪子的手帕往袖裡一揣,就抬腳出了房門。

妝匣裡放著幾把分歧材質的梳子,有牛角的,有木頭的,也有比較小巧精美帶刻花的銀梳,大抵是裝潢用的。除此以外,就是幾對鐲子、七八根格式各不不異的簪釵、絹花之類的,金飾並不算多。就象虎嬤嬤說的那樣,關氏生前並不太喜好穿金戴銀,風格樸實。

張媽回想:“就是端五那一日,大奶奶最後一次戴它。那天恰好是我給大奶奶梳的頭。大奶奶本來不想戴金的,還是我勸她戴的,又添了一朵新買的絹花,看著喜慶。厥後冇過幾日,大爺就……”她頓了頓,冇說下去。

虎嬤嬤把翠兒偷簪的事說了,張媽憤恚隧道:“又是她!她小時候剛到我們家時,隻穿了一身破布衫,兩手空空,連鋪蓋都是大奶奶賞她的。這五六年疇昔,她年年都有好幾身新衣裳,也積累下很多傢什。月月有人為不說,大奶奶慈心,逢年過節都有賞錢,她次次都是上上封,連她家裡都得了好處,客歲還蓋起新屋子來了。這死丫頭還不滿足,連大奶奶的衣服料子、金銀金飾都要偷,也不怕老天爺看不疇昔,一個驚雷打下來,劈死她!”

虎嬤嬤有些嚴厲地問張媽:“你常給大奶奶梳頭,可記得她這對簪子上都刻了甚麼字?”

秦含真躺在炕上,側耳聆聽隔壁屋子的動靜。虎嬤嬤應當是象白日時跟牛氏說的那樣,把關氏的遺物稍作清算,然後清算起來,免得亂糟糟的隨便來小我就能偷走一兩件,家裡人還不曉得。再說,關氏既然已經歸天了,她的東西冇有人用,也該收起來,以防落灰。

秦含至心中迷惑不解,細細看了看關氏妝匣裡的那根簪子,發明簪身上也有刻字,倒是一個“蓉”字,不過這個刻字看起來已經有些年初了,字痕上還帶了些許汙跡,彷彿是沾了髮油。

關氏死的那一天,恰好是丈夫秦平歸天的第一百日。孝期內是分歧適戴金飾的,她把簪子收起來不睬會,纔是普通。至於翠兒偷走的這一根,大抵是因為她清理過?可她既然都偶然候清理簪子了,如何就不把東西帶回家,而是一向放在本身位於秦家大宅的房間裡呢?

兩根金花簪公然是一對的,格式不異,大小分歧,若說有甚麼不一樣的處所,那就是翠兒屋裡搜出來的那一根,彷彿要極新一些,亮光一些。關氏妝匣裡那一根,給人的感受就象是丟在那邊好久冇人管了,以是顯得比較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