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相思償[第4頁/共5頁]

顧少棠聽他感喟，更加慚愧起來：“你悔怨幫我查案嗎？若不是獲咎了商毅，西廠就不會被廢，你也不會被關在這裡。”

雨化田固然有種醺醺然欲醉之感，但總還醉不到非常，淺笑道：“在一起是何意？跟你回龍門堆棧當伴計跑堂？”抬眼直視顧少棠：“還是做動靜估客？”

肢體交疊摩擦的觸覺即使隔著厚厚的冬裝，仍光鮮的如同擦燃火焰。顧少棠隻覺各式掙紮卻難以擺脫，更覺心驚。

雨化田將她玉色的雙腕壓抑在絲枕的兩側，意味不明的看著她，不罷休，亦不動。

顧少棠沉默半晌，輕聲道：“現在……是不是很傷害”

“來日方長”四字入耳，如紅日破霧，雨化田心中甚麼鬱結不快都頓時煙消雲散了，伸臂環住顧少棠纖腰，在她耳畔低語道：“你說的對，我不該逼你……”

雨化田眼神從她吵嘴清楚的杏眼轉到津潤的紅唇，流連到苗條的脖頸下暴露的一小塊烏黑的肌膚，笑得東風溫暖：“你不懂？那我虧損些，自取就是。”

她眼睛烏溜溜的，神采酡紅，如海棠帶露普通，誘人不由想要一親芳澤，雨化田心隨便動，緩緩靠了疇昔，磁性降落的說話帶著某種魔力：“不值，但我還是想這麼做。”

顧少棠心中一顫，各式滋味一齊湧上心頭，初識雨化田時，隻當他是個狠戾惡毒的寺人頭子，為了權力官位不擇手腕視性命如草芥，第一印象是如此深切，乃至於厥後很長一段時候，她都很難把雨化田和本身聯絡在一起，就算雨化田透露苦衷以後，她的直覺反應也是“我們不是一起人”，以後的各種人緣際會，運氣安排，遠遠超出她的料想以外，現在細細想來，雨化田即使十惡不赦，人神共棄，卻冇有半分有負她顧少棠的處所。

顧少棠疑道：“你送我？”

顧少棠似被他的眼神攝住了心神，暗想：“雨化田也會驚駭麼？他不怕東廠，不怕司禮監，也不怕商毅，卻怕我……”此時心中湧起一個奇特的動機：“我不想他怕我，也不想他難過。”模恍惚糊的點了點頭。

顧少棠顰眉看他不說話，吵嘴清楚的眸子轉來轉去，有點委曲的模樣。

顧少棠憤恚難平低聲道：“你是瘋子，滾蛋。”想要摸出袖中的星玄懲戒一下禽獸，又怕轟動了暗衛，抓起絲枕用力丟了疇昔，以示氣憤。

顧少棠隻覺天旋地轉，再一昂首，雨化田的臉正在本身上方，居高臨下的望下來，眯起狹長鳳眸的模樣讓人感覺有些傷害。忙轉頭看兩個暗衛地點，從位置判定大抵是看不見的，略為放心，這才發明本身的四肢都給雨化田用擒拿的伎倆鎖住，不由大為憤怒，扭解纜體欲掙開身上的鉗製。

雨化田避而不答，低聲道：“現在幫也幫了，廢也廢了，顧將軍又能如何？將西廠賠還給我？”

顧少棠誠心的憂愁著：“持續做寺人嗎？”雨化田是她熟諳的第一個寺人，她對這個職業冇有甚麼體味，他們從那裡來，到那裡去，她也並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