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白首偕老[第1頁/共2頁]

落無塵不再靠著，把身子前傾，靠近他，一字一句道：“靖康八年，西北十幾萬紡織工人暴動，朝廷推出《勞動法》，先帝派一批春闈進士到西北和江南觀政。若兄冇記錯，令尊大人和這位欽差簡大人，就在此中。”

他身中魅毒，再聽如許纏綿的琴音，免不了一場春夢，這春夢並非他的宣泄，而是承載了他情之所繫、心之所戀，會聚成一段誇姣又完整的人生。

落無塵猛抬眼看他。

“本來賢弟考較愚兄？”

寧致遠伸手推他，“子安兄。”

默了一會，才淡聲問：“我已好多了。為何不彈了？”

寧致遠笑問：“莫非不是？”

落無塵道：“顛末那次觀政，他們清算了西北和江南紡織行業，並清除處所吏治，脫穎而出！”

寧致遠摸索道：“王相和梁大人。”

寧致遠便將興宇那邊搜出皇後褘衣的事說了一遍，末端俯下身，靠近問：“敢問落兄有何高見？”

他驀地坐直了身子，雙手扣住寧致遠的雙臂。

段啟明當年為了青華府哀鴻暴動一事，曾彈劾王亨治家不嚴、放縱族人王詔倒賣賑災糧，在彆人眼裡，他絕非王亨和梁心銘的翅膀，最得天子信賴。

落無塵定定地看了他一會，才放手，向後靠在桶壁上，垂下眼瞼，遮住眼中的失落和茫然。

情之所繫，天然是李菡瑤。

他父親說過那次經曆。

“豪傑所見略同！”

後艙，落無塵泡在木桶內。

在夢裡，他和李mm相知相許、相愛相親，觀春花秋月，看夏雨冬雪，平生一世一雙人，將一個個淺顯的日子串成白首偕老，直至子孫合座！

寧致遠道：“天然是想的。誰甘心平淡過平生呢。”

這愛情太美、至真至純。

落無塵道：“李mm無需人幫。倒是我們，承她供應了這個大好機遇，有但願大展雄圖。”

落無塵道：“彆得了便宜還賣乖。”

落無塵道：“不成！”

寧致遠詰問：“交給誰？”

寧致遠點頭道：“不錯。”

他便管不住本身的心了，心隨便動，傳到手上，本來他操琴是為了替落無塵埋頭的，此時卻透出纏綿之意：彷彿與心上人在水鄉的青石街雨中安步、月下泛舟；又似共西窗剪燭、紅袖添香。幸虧少年的豪情純粹，這纏綿如初春的新綠，讓人覺著清爽，並不狂縱。

寧致遠覺得他毒性未除儘，見人就撲，駭得忙抬高聲音道：“子安，你看清楚，是我！你再昏，也不能如此饑不擇食、雌雄不辨哪！實在不可，就去青樓吧。你放心，小弟包管安排安妥，不讓一小我瞧見。”

寧致遠道：“願聞其詳。”

推了兩下，落無塵才醒睜眼。

落無塵呆了會，已然分清了夢境和實際，頓時感覺不成思議——那真的是夢？為何如此清楚，清楚的此中一些餬口細節他都曆曆在目；乃至，他和李mm所生養的每一個子孫的名字，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落無塵淡聲道：“機不成失，時不再來。”

落無塵道：“眼下你我的機遇來了。父輩給我們做了表率，我等豈能孤負他們的希冀？”

寧致遠坐在後艙船麵上操琴，不消昂首也曉得魏若錦站在二樓的雕欄旁，雙手托著腮，悄悄聆聽他的琴音，月光將她的身影投射在他身邊，觸手可及。

落無塵問：“賢弟以為誰出麵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