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原來是舊相識[第1頁/共2頁]

他連續說了三個“好”字，又頓腳鼓掌，表達他對李菡瑤的賞識之意，清雅形象刹時坍塌。

白墨先是睜大眼睛，聽完才哈哈大笑，頓腳道：“好！好！好！不愧是李菡瑤，名不虛傳！”又道：“有機遇倒要見見那牛估客，看他可真清爽脫俗。”

李菡瑤丟給火凰瀅一個鼓勵的淺笑，轉頭隨劉嘉平出來，劉詩雨還等著拜堂呢，遲誤不得。

李菡瑤心機一轉，有些明白了：梅子涵定然是火凰瀅的舊瞭解――在青樓的舊瞭解。

李菡瑤笑吟吟道：“胡清風在販子間乾著發賣牛馬的活動，其言行舉止、氣度風采卻清爽脫俗，差未幾的讀書人也比不上他高雅。而你這蕩子，長相俊雅，氣質高華，詩詞文章和繪畫更是清爽，包含故鄉之風，行事舉止卻率性不羈，比那真正的牛馬估客還要粗鄙。胡清風是把俗事做到極致，倒有了清雅之味；你是把雅事做到極致，看去俗不成耐。你二人行事雖南轅北轍，都妙不成言。”

“白兄，陸兄，邱賢弟，梅兄。鄙人原是去了徽州，纔過來這邊，也是明天剛到。”

“落兄竟也在此？不是說去了徽州了麼？”

白墨笑問：“如何不測？”

白墨笑嘻嘻道：“蕩子好。還是火女人曉得鄙人，可見才子不時惦記我，曉得我的愛好。”

白墨又轉向李菡瑤，神情大咧咧的，非常隨便，問出來的題目卻鋒利的很，他道：“李女人聽著‘白墨’這個名字，是否想著他跟落子安一樣風景霽月？誰知竟是我這麼小我。是否很絕望？感覺名不副實？”

本來這白墨雖年青，詩文和書畫倒是極馳名的，長相俊雅，穿著打扮也非常清雅，行事卻放浪不羈，舉止又粗鄙，毫無讀書人的形象，又愛在詩畫上落款“文蕩子”，以是大師送了這個號給他，真名倒不顯了。

火凰瀅則嬌笑道：“女人彆叫他白先生，他聽了渾身不安閒。就叫他浪蕩子，他喜好的很。”

李菡瑤笑道：“絕無此意。”

李菡瑤點頭道：“並非瞧不上。你詩文雖好，但我思疑你整天吟詩作畫、操琴弄簫，底子不懂管理經濟民生――”白墨刹時瞪大眼睛，非常的憤恚――“不過就算你不會仕進也不要緊，我最擅用人了，定能讓你闡揚所長。”

這對比不但光鮮且很精煉，暗含招攬之意：眾所周知，胡清風雖是牛估客，卻被李菡瑤重用，一個牛估客尚且如此，如果白墨去了，還能被蕭瑟？

他竟要詰問到底了。

白墨叫道：“你想激將？這並不高超。”

李菡瑤道：“我身邊有一名牛馬估客，叫胡清風……”

白墨輸了畫不肯依，非賴著李菡瑤請他用飯。李菡瑤喜好他率性，便請他去酒樓，安排了豐厚酒菜。飯桌上，他用手抓骨頭啃，嘴裡含著飯說話，喝茶喝酒都是一氣灌下去，吃完捏著牙簽剔牙，非常悠然得意。

李菡瑤對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笑道：“本來你就是白墨白先生。初聽這名字，我還當誰呢，竟是舊瞭解。”

李菡瑤道：“是有些不測。”

李菡瑤偶爾間跟他相遇，賭過一盤棋，贏了他一幅畫，卻不知他叫白墨，隻稱他“文蕩子”。

她剛要號召對方，劈麵幾人已經先開口了，不是號召她，而是號召她身後的落無塵和火凰瀅：

火凰瀅張嘴就要辯駁，然瞅著他又噗嗤一聲笑了，美目波光瀲灩，似懶得計算般，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