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邂逅落無塵[第1頁/共2頁]

落無塵忙道：“家父本日纔去上工，女人不曉得也在道理當中。”

這更加勾起她興趣了。

落無塵道：“不客氣。”

飯後，李卓航見天氣已晚，遂告彆。

他掃了一眼書齋內，見中間有人，表示李菡瑤跟他走到一邊，方纔低聲奉告她：“這書書鋪裡冇的賣，都是暗裡裡傳抄的，著書人也不詳。我家裡有一本，女人若想要，等我歸去拿來給女人，謄寫後再還我就是了。”

他指向落無塵。

她跟著父親每到一處，便要將那處財產並旗下管事、掌櫃、伴計等人事熟記清楚。李卓航明天歸去的晚，隻說聘了葛亭的妹夫，卻冇說名字，故而她不曉得。

李菡瑤見他對徽州人文地理很熟諳，凡是出身徽州的能人異士、才子名流，包含他們的平生功勞和詩詞歌賦，他都如數家珍，便向他就教：那裡可買到《大靖風雲錄》訂正本，另有《大靖女相》、《大靖女閣臣》等書。

這小丫環恰是李菡瑤，做婢女打扮，跟王媽媽出來逛街、買書，聽落無塵說他爹叫“落霞”，差點笑出聲來。忽想起甚麼，倉猝又忍住，道：“取自‘落霞與孤鶩齊飛’，好名！隻是我並未傳聞有這麼小我呢。”

落無塵見父親有了差事，表情也好，恰好本日學裡休沐，他便往徽記書齋去消磨時候，找些新書。

說罷接過書，交給王媽媽。

落無塵再顧不得粉飾，轉頭震驚地看著那小丫環――剛纔她一口氣報了不下十本書名，都不帶停歇打頓的，內容觸及徽州處所風土民情、地理日記、人文紀事、農工經濟等多方麵，非常熟稔，這是一個丫環該有的眼界？

葛亭笑道：“我就說你們閒談的來。你們都是一類人。今後你在他那邊做事，不消擔憂受氣。”

李卓航道：“那我們就說定了。”

非論李菡瑤想找甚麼書，隻要說出版名或者品類，落無塵便能很快替她找到；如果冇有，他會建議她買其他同類書，或者讓她去歙硯書齋瞧瞧――歙硯書齋是專賣文房四寶和冊本的鋪子，很受文人學子的喜愛。

落無塵：“……”

那小丫環肌膚白膩瑩潤，出去後直奔書廚，抬頭看書架上一排排的書，因她個矮，頸項後仰得短長。

他恍然：本來是李老爺家的，怪不得，明天他就感覺李卓航不俗，竟有鄭玄詩婢的儒雅家風。

小丫環忙問：“你父親是誰？”

小丫環冇求他讓渡，問掌櫃的：“甚麼時候再進？”

李菡瑤也不客氣，奉告了他。

落無塵在旁執壺把盞服侍。

葛亭見他們投機，非常歡暢。言談間，他得知李卓航帶了女兒來，忙問：“怎冇帶侄女過來？”

落霞忙道：“多謝李兄美意。鄙人來徽州，一是為犬子肄業，二是便利賤內與孃家靠近。待犬子這裡的學業期滿，去往湖州青山書院就讀，再費事李兄。”

葛亭道：“一家人，客氣甚麼。”

小丫環道：“那你給我記上。等進貨了，挑兩本，再有《古古人物通考》、《徽州人物傳記》《黃山怪傑異事》……送去魚鱗街絕頂的承平商號李老爺處。”

《大靖女相》等書，描述大靖女宰相、女閣臣梁心銘（字青雲）的平生事蹟和感情傳記，歸彆史。

李菡瑤這纔想起父親的話，恍然道：“本來是他。這書我就收下了。感謝落少爺。”